他拿去厨房洗,几分钟后,端一盘子剃好的果肉,放她面前:“籽可以吃。”
冉珥哦一声,拿叉子叉一小块伸他嘴边:“第一口给你吃。”
林湛张嘴接住。
冉珥抿嘴,真乖,真顺毛。又想起第一次约会,俩人从酒吧回来,深夜里他肚子饿的咕噜噜响,脸上还冷冰冰,那时候逆毛。
那时候她不知道哪的想法,说他像流浪猫。
又臭又硬又不肯放下身价那种。
看他吃完,冉珥收回小叉子,自己吃一块,口中汁水丰富,笑着:“以后好吃的都给你吃第一口。”
“为什么?”林湛不解。
因为……关爱小动物。
冉珥眨眼以掩饰心虚:“因为我好啊。”
“你把我当宠物喂呢。”林湛一眼看穿的说。
冉珥假装没听懂,被他用手腕拖住脸,嘬了一下,人就去厨房了。
她吃了快一半,他都没出来。她伸头去看,见他在灯底下抠着手心。
“怎么了?”她放下水果,跑进去。
“手上扎了刺。”林湛挺郁闷:“只知道仙人掌有刺,没想到它的果子刺也不少……”
冉珥感叹:“仙人掌果公然袭警,明天你再逮几个回来,我替你收拾它们。”
林湛一眼看穿的笑,明明是还想吃,吃上瘾吧。
冉珥人站客厅,茫然问他:“你家有止痛膏药吗。”
“在客厅矮柜里。”林湛拧开水龙头,手放在凉凉的水下冲了会儿,擦干:“你贴手腕么?还疼?”
明明昨天她说过好了,今天还拉了琴,林湛引起注意,往客厅走,想说用他新买的喷雾型药剂,效果更好,但冉珥已经翻出一盒止痛膏药。
“有些小毛刺,针都挑不出来,但这个挺好用的。”冉珥低头撕着膏药说。
林湛刚明白过来,手被她捉去。
“哪扎?”她问,按他指的地方,小心翼翼粘上,撕下,反复好几次。
林湛不禁抿嘴:“其实不碍事,我没那么娇气。”
“不是娇不娇气的事,你不弄出来,怕会感染。”她低声细语,生怕错过一根小刺似的,极其专注。
林湛看着她,时间一点点流走而不自知,那感觉怎样形容,就好像,从来都没人,对他这么细心过。
林柏文跟冯以莫都没有。
打小,他从亲生父母那里,只得到钱,没得到家。
这是头一遭,让他觉得,房子除了提供居住功能,还能装下家,能拴住心。
家里有她,他就想回来。
……
去塞市交流的时间已经定下来,大约在四月底,为期一年。大提琴组,初定人选是冉珥和许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