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正要找个理由帮老宗圆过去:“也不是没有条件的,不过嘛……”
孰料下一秒,俞遥就果断地开口打断了他:“姜局,谢谢您的厚望,不过不用说条件了,我没有准备走这个‘后门’。”
“我打算考生命法学,如果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也不算辜负您的期望,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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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出来时,脸色都没有什么异样,所以热热闹闹的氛围里,也没人察觉到刚刚阳台上那剑拔弩张的一幕。
等所有人都散去后,俞遥跟宗迢一起收拾屋子。
她正俯身擦着餐桌的时候,宗迢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小臂上用了点力,直接把人从原地提了起来。
“宗迢?”
他却没有说话,在半空中换成了公主抱姿势,找准她的唇以后,便俯身又凶又急地朝她吻过去。
有午后的阳光穿透了彩色的玻璃格子,斜斜地落到屋内光滑的地板上,拉长了两人抵首纠缠的影子,桌上,宗迢同事带来的玫瑰花正艳艳烈烈地盛开着,徒增令人意乱情迷的幽香。
一切都寂静得厉害,便显得唾液交换声愈发清晰,俞遥险些没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好半天后才拍了拍他紧绷的胸膛,躲了开去。
“宗迢,你怎么了?”
他垂着眼眸望她,里边幽深得像有一汪冷泉,却又似乎浮动着猩红的光泽,那么矛盾,显得急促又压抑。
她从来没见过宗迢这副模样,迟疑地开口:“你胳膊不累吗?把我放下来。”
“不放。”宗迢的声音有些沉闷,“遥遥,我爱你。”
猝不及防地收到一波表白,俞遥本来就有些不稳的心跳险些漏了一个节拍,这可不像是宗迢平日里的作风。
她愈发不解了,从他怀里跳下来,挑挑眉:“宗警官,你没被谁魂穿了吧?”
“遥遥,谢谢你没有答应他。 ”宗迢轻轻地开口。
电光石火间,俞遥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从沙发上坐起来,望着他缓缓开口:“姜局是不是受了你父亲委托,来跟我谈条件的?”
宗迢默认了,他自嘲地笑笑:“姜局是我从前的恩师,我一直对他很尊敬。要不是前几天,他突然跟我开口提了那些要求,我都没察觉出来,这些年来,他一直是受那个男人的委托,才格外照料我。”
他冷笑一声:“也是,这么低劣卑鄙的手段,也只有他才使得出来。”
宗父特意让姜局给俞遥画那么大一张饼,无非是想养大她的胃口,到时候再拿捏她,就好办多了。
可惜宗迢不是他,流的不是不择手段的污血,俞遥也不是他们以为的那种,遇事慌乱无措的小女生。
“对不起,遥遥,”宗迢声音低哑,在她的肩头蹭了蹭,“我之前孤家寡人一个,也没时间多想投资的事情。但总不可能让你以后也跟着我过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