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遥吐出一口浊气:“好,我仔细回忆一下,有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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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她便暂时借宿在了陈柏家的一间空房间里。
然而睡到半夜,被噩梦惊醒起床喝水,才发现客厅里的灯是亮着的。
烟雾缭绕,是两个男人大半晚上的没睡觉,在抽烟。
巨大的电视屏幕里正播放着一段模糊的监控,两人聚精会神地看着,表情是如出一辙的严肃,时不时地低声讨论几句。
她犹豫了一下,想起今天在书房看见的那张剪报,没有再出去,悄悄合上了门。
正当她打算重新回去睡时,客厅里却传来了陈柏轻佻的声音。
“怎么,对那个小姑娘有意思啊?”
她的脚步一顿,心跳莫名地急促了几分,不由自主地将耳朵往门上贴了贴。
宗迢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弹了弹烟灰,淡声道:“我要早几年结婚,孩子都该满地跑了,人家小姑娘还是个学生,你别在她面前乱说话。”
“少来,”陈柏明显不信,“我那天问了,人家早就成年了,你别不承认,我可没见你对哪个女的这么上心过。”
“啧,又是帮忙洗脱罪名,又是带着去逛街的,就你这狗脾气,在她面前说话都低了几个度……”陈柏漫不经心地仰头干了罐啤酒,“还亲自去警局接人,就不怕又被那个一直盯着你的记者抓拍到,拿去当反面素材了?你们姜局可还等着你这位左膀右臂早点回去复职吧?”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当初姜局是将计就计,故意放我出来的,有任务。”宗迢也仰头喝了一口,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也没有深讲。
“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要真喜欢,早出手了,”他眯着眼睛,缭绕的烟雾映出他有人疲惫的侧脸,“我只是觉得她长得有点像个人。”
陈柏第一时间没听出来,嗤笑一声,“不像人,难不成还能长得像狗啊?”
宗迢没搭理他,压低了音量:“我前几年刚入警局的时候,接过一个案子,那个女生读大学的时候,就跟她男朋友结婚同居了,所以跟学校里的同学关系处得很差。”
“她来警察局里报警,说丈夫家暴她,但当时公众舆论对于家暴的界限定义还没有那么清晰,我们没法第一时间取证。事情被不良媒体曝出去刻意引导以后,反而是她受到了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