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宗迢的笑容淡了下去,她下意识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得寸进尺了,遂轻咳一声,轻轻补充道:“我可以付学费的。”
“用钱收买我啊?”
没有听出男人漫不经心语气里的危险气息,俞遥认真地点点头:“就是我兼职的钱还要付每个月的房租和水电费,学费能不能低一点……”
宗迢的嘴角抽搐一下,头痛地打断她:“先回答我,为什么想学防身术?”
俞遥没怎么犹豫,半真半假地向他解释:“我一个女生,住这边又有点偏远,防患于未然。”
“就这样?我没猜错的话,你之前估计有学过相关的技巧吧?”宗迢想起她随身携带的充好电的电击棍,眯了眯眼,有节奏地轻叩着桌面,“你的警惕意识,似乎比一般人高多了?”
他语气里的试探并没有怎么掩饰,俞遥心底提高了警惕,面上却十分镇定地笑了笑:“技多不压身。”
“不诚实啊小姑娘。”搁下这句话,宗迢嗤笑一声,便收拾了桌上的空碗,便起身重新往厨房走去。
俞遥坐在位置上,垂了垂眼眸。
为什么?因为她怀疑自己被人盯上了。
那年社会实践结束回来后,她就再也没有跟唐泽那群人有过交集,然而最近几个月,先是董栋,再是唐泽,他们接二连三的出意外,当年消失的某些“证据”却钻了出来,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哪里有那么多的意外,俞遥扯了扯嘴角——
上次的煤气泄漏和今晚被人剪断电线的情况,绝对不是偶然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过度后的错觉,这半个月以来,她总觉得,有人进过自己的屋子,虽然一直没有找到什么明确的证据。
在告诉他实情还是重新编个理由之间天人交战了良久,她最终还是吐出一口浊气,说了声“谢谢招待”,便站起来,打算回家了。
“我让你走了?”
她才刚起身,宗迢却从厨房钻了出来,把一枚漆黑的小型杵状物往餐桌上重重一搁。
“你那个太重了,不方便携带,换成这个,瞬间释放的高压脉冲是一样的。”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继续悠悠地道:“明天早上,六点半,起得来吗?”
俞遥微微瞪大了眼瞳,震惊地望着他:“啊?”
氤氲的灯光下,俞遥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漂亮双眸瞪圆了,黝黑又清亮,跟傻狍子似的,显得她那毛茸茸的头顶看起来都格外的好揉。
宗迢莫名想起了自己曾经养过的那条哈士奇,好容易才忍住手痒,轻嗤一声:“起来跟我一起晨跑。你不把体能提上来,我教你什么招式都没用。”
意识到他就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俞遥没能抑制住嘴角的笑意,眉眼弯弯,兴奋的神情几乎都要化为有形的光彩,从中亮晶晶的瞳眸里溢出来了。
“谢谢你宗迢,你真是个好人!”
听到这久违的言论,宗迢怔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