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很讽刺,原本是不想见到苏曜槐的,现在却是好想见他,不愿意他再离去,连她也不由得讨厌起这样矛盾的自己。
女人的心是柔软的,总是舍不得让心爱的男人吃点苦。冷静的唐煜仿佛可以感觉到颜语忻的嘶喊,感叹着苏曜槐的不懂珍惜。
“你走吧!我想你是没有机会了。”唐煜失望的摇首表示苏曜槐已经完全失去讨回爱情的希望,继续将桌上的纸飞机掷往同一地点,并给他一点提示。“语忻她有强烈的自主性,会不会回你身边就得看你的表现罗!”
做错了事就要忏悔,这点苏曜槐不会做不到吧?
“我会做到的,因为语忻是我唯一的女人。”苏曜槐把纸飞机完整的收好放回桌上,镇定的给了唐煜一抹自信笑容。
“是吗?等你做到的时候,恐怕语忻已经另嫁他人了吧?”
“她不会的。”苏曜槐肯定的说。
“是吗?”唐煜故意反问,试图击溃苏曜槐那令人讨厌的过度自信。
看着纸飞机整齐地被归回原位,唐煜明白那代表着苏曜槐开始懂得珍惜事物。
“等我救回真儿,你骗我来这里的这笔帐再一起算!”苏曜槐不多加理会唐煜的挑衅语气,反而笑得很诡异,接着便十万火急地冲出门。
“好怕呀!”唐煜嘴上说怕,脸上却是一副不怕死的讨打模样,笑看苏曜槐上北下南地忙碌奔波。
“出来吧,他走了。”确定苏曜槐已经远去,他欲打开橱柜把颜语忻解开,却被满脸咸湿泪水的颜语忻吓了一大跳。
“呜……槐……”毛巾一被拿开,颜语忻马上哭了出来,虚脱无力的坐在瓷砖地板上爬不起来,嘴里直喊着苏曜槐的名字,最后竟因过度悲伤而晕厥过去。
亲眼看过这对互许芳心的恋人的失魂模样,唐煜霎时感觉自己是拆散他们谴绝爱恋的千古罪人。
他拉开衣裳发现自己的腹部已被东一块西一块的瘀青装饰得美轮美奂,他痛苦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弯身屈膝温柔地背起不省人事的颜语忻。
不管颜语忻是否听得到,唐煜依旧回头对她喟然道:“让他吃点苦头吧!真正的感情总是要经过磨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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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飘然远走,接着就是严冬入侵,冰冷的指尖透露出冬天冷冽寂然的气息。
寒流的来袭如同雪上加霜,把人的躯体冰冻得僵硬不已,教人们整天直打着哆嗦与喷嚏,咒骂着这严酷的冰寒天气。
然而,即使是乡间小路,路上的行人仍然是形形色色,有的长袍马褂全裹上身,恨不得自己可以包着一条棉被上街;有的却依旧不畏严寒地穿得比夏日更清凉有劲,巴不得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