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玉霖说。
“陪我喝酒。”柳蓝说。
夜、屋子、小碳炉。袅绕的浓烈,熟悉的味道。
一只玻璃杯,一只手,很苍白,在玉霖面前舞动着。
“妻会好,路还是要继续,坎坷,是无法避免的事,照顾好自己。”柳蓝的话,玉霖没有回答。
“酒,二锅头,醇。”举起的盅,玉霖的嘴边凝固。
“只为看一眼,受苦了。”柳蓝的秀发,在飘。
“我愿意。”玉霖说。
“知道,明天回去,丢不下的,该把握……”柳蓝说。
刺眼的光,很白。疼痛,眼睛里,没有流露。
“医生,病人醒了,医生……”嘈杂的脚步,喧哗起来的人声。
微微皱起眉头,涩涩的眼睑,玉霖陌生的看着周边一切。手,在手心里。很紧,似乎要抓进肉里。轻轻的动了动,无法移开,他就放弃了。
“玉霖,你终于醒了,我是盈盈,还认识我么?”稍稍的转动着头,循着声音的方向,一双眼,滴落的水,在玉霖的唇边滑开。只是眨眨眼,玉霖唯一能做的事。床单很白,很白。
嘴里已经塞满了食物,那勺,还在靠近。
一束紫罗兰,游移到眼前。背后的脸,是红的。
“紫罗兰,你的最爱。玉霖,你走得太久。”
“很久么?也许。”
“可你,走得再久,还会回来,你能,丢得下谁?”
烟,中南海烟,那个女孩,那个海儿。
半年,岁月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