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置若罔闻。
“安安,你吃肉的样子真好看。”
“……咳!”长安差点噎到,放下筷子怒火熊熊地瞪着对面的死男人道:“陈三日,你就像个正常人那样正正经经地过一天有那么难吗?”
“正经人有什么好?他们能让你这样生动活泼吗?”陈若霖笑眯眯地反问。
长安:“……”活泼你妹!
“再说了,谁叫你光顾着吃肉不理我,这肉就这般好吃?”他忽然伸手过来用拇指将长安嘴角沾着的一点油光和佐料蹭了,放回自己唇边轻轻一抿,眸光冶浪地睇着长安别有意味道:“确实出乎意料的好。”
“你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这般行径,还要不要脸了?”长安问。
陈若霖笑出一弯月牙儿,道:“脸是什么?我只要你。”
长安扶额。
陈若霖拿过她的筷子夹起一片切得薄薄的烤肉,沾了佐料递到她唇边,很贤惠地道:“头晕吗?多吃肉能强壮体格,来,我喂你。”
……
如此又过了七八日,长安一行来到一座名为芙蓉县的县城,此县位于青州境内,距福州大约还有半个月的路程,若是走水路,还能更快些。
近来也不知是因为天气渐热还是喝了不洁生水的缘故,龙霜手下好些兵士出现了上吐下泻水土不服的症状,连卫崇都未能幸免。要不是陈若霖随行的侍卫也倒了泰半,长安几乎又要怀疑是陈若霖搞的鬼了。
她一开始也曾怀疑是否被人投毒,仔细检查过士兵们的吃食饮水后,又没发觉被投毒的迹象,只能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能再吃生食饮生水。这一命令贯彻下去后,随行人员病倒的势头果然有所遏制。
在芙蓉城驿站安顿下来后,龙霜照例派人去本地的医馆请人过来给生病的兵士们诊疗熬药,长安看着实在不成,就对龙霜说:“左右离福州也不远了,就在此地多住一些时日吧,让士兵们把身体养好。”
龙霜也不想带着一群伤兵残将去福州折了长安的面子,就答应了。
长安又去探望了一下卫崇,出来见陈若霖百无聊赖地靠在走廊上。
“出去走走?”他提议。
长安想了想,呆在驿站也少不得被这厮纠缠,还不如出去走走。
龙霜听说长安要出门,放下手边事务准备带人随行保护。
长安道:“你忙你的吧,我有陈三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