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一只手戴着手套,却丝毫不影响他手指的灵活性,很快便替长安系好了官帽的带子,偏过脸假装替她整理衣领时,忽然凑过去在她左颊的伤疤上亲了一下。
吉祥:“!”扛不住了,他回身就往门外走,到了门口抬头往院中一瞧,行礼道“钟公子。”
长安听到吉祥的声音,斜着陈若霖低声道:“幼稚。”
陈若霖眼神明媚,带着笑意道:“若情不自禁也算幼稚,那日后幼稚的时候怕是会很多,要习惯必须得多练习。”说完又亲她一下。
他这人高马大的,逗起长安来就跟猫逗老鼠一般,除非翻脸给他下药动刀,否则长安哪有回绝之力?
“放你一天假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别来歪缠。”长安推开他,自己正了正帽子转身出门。钟羡已不在院中,龙霜倒是来了。
“真的吗?那你也放龙霜一天假吧。”陈若霖跟在她后头出门道。
不知前因的龙霜莫名所以,问长安:“为何要给末将放假?”
“让你给我……”陈若霖话没说完就被长安捂住了嘴,他也不挣扎,只在那儿眯着眼笑。
“没事,你带些人,回驿站去取一箱金子,杂家要去山上的河神庙烧香。”长安捂着陈若霖的嘴道。
龙霜看了几眼互动诡异的两人,领命去了。吉祥也跟着去准备长安外出要用的茶水点心。
两人都走了,长安才放下捂着陈若霖嘴的手,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问:“好玩吗?”
陈若霖道:“差强人意。”
“若你一直这样,那你就是在浪费时间知道么?因为我完全无法想象,我的孩子会有你这样一个父亲。”长安道。
陈若霖思考了一瞬,认真道:“那我建议你还是尽量试着去想象一下吧。毕竟我求娶你的终极目的,也不是为了改变我自己。而且你不觉得,若是两个人为了在一起就必须扭曲一方或者双方的本性去迎合对方,那这两个人本来就不适合在一起吗?两个人各自以自己本来的模样吸引对方并得到对方的喜爱与欣赏,这才是天造地设的般配,不是吗?”
长安:“……”马丹,总觉得这货说的是歪理,却又好有道理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我就挺喜爱和欣赏你本来的样子的,我觉得我也理应得到你的喜爱和欣赏,毕竟我这么好。如果你做不到,那定然是立场问题在作怪。不妨试着放下立场,纯粹以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评判我到底值不值喜爱,值不值得托付终身。”陈若霖一副实事求是讲道理的模样。
“再议。”长安转身往县衙前头去。
陈若霖勾着月牙儿跟在她后头。
狄淳大约得了长安要去河神庙上香的消息,忙忙地放下公务从二堂迎出来。
“千岁要去河神庙上香?”行过礼后,他问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