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一副毫无心机的模样:“知道啊,她既然自报了家门,我当然也不能瞒着不是?她得知我不是府里的采买,却能随意上街走动,还夸赞爷您待下宽和来着。”
“那婆子只身一人?”长安问。
“哪能呢,男男女女的有六七个人跟着呢。”圆圆道。
“那婆子能聊吗?”
“可能聊了,认识了没一会儿就把我祖宗八代都问清楚了。”
长安笑道:“她问你就答,怎么这般老实?”
“我就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告诉她也无妨。”圆圆鼓动着腮帮子上的肉一脸得意道。
“很好,以后每隔两日就去一趟市场吧,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别露出有戒心的模样,把她的目的摸清楚了,爷赏你一百两银子。”长安道。
“一百两银子再加丰乐楼一顿席面。”圆圆瞪着眼珠子讨价还价。
“死丫头得寸进尺。”长安笑骂。
圆圆哼道:“难道爷摸清楚她的目的就能收手了?以后还不定怎么指使我呢,我这叫未雨绸缪。”
“得了得了,就依你。”长安妥协。
次日一早,薛白笙薛红药父女连同府中一半的丫鬟小厮全都迁往新宅,府中一下空落下来。
长安中午回来吃饭,见纪晴桐似乎有些闷闷不乐,问:“怎么了?薛红药搬走了你不习惯?”
纪晴桐摇头,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一时的不习惯,不要紧的。安哥哥,前几日我着人拿了一幅我自己画的画去街上的画斋寄售,居然也卖掉了,以后我可以继续以此牟利吗?”
长安刚想问她是不是钱不够用,转念一想,但凡性格独立的女子,谁愿意仰人鼻息?于是道:“你若想找点事做,咱们也开个书画铺子好了,你来打理,挣不挣钱都无所谓,全当消磨时间。”
纪晴桐有些犹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