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神迷了魂,伸出长指将她额上那几丝长发给她捋顺了,诱哄一般道:“长安,穿一次女装给朕看好不好?”
“不好。”长安想也不想地拒绝。
“为何?”慕容泓问。
“宫中人多眼杂,太冒险了,没这个必要。”长安道。
“可是……”钟羡都见过你穿女装的样子,不仅见过你女装的样子,他还见过你跳舞!
慕容泓心中嫉妒得直冒酸水,却没有说出口,只道:“就在这殿中穿,只有朕一个人看得到,不会有危险。”
“不要。”长安还是不同意。
慕容泓蹙眉看着她。
“梁王那边的消息是孔传递过来的?还有别的吗?”长安忽然问。
见她又转移话题,慕容泓负气地一个翻身,面朝里侧躺着不理她了。
长安坐起身来,扯他的头发,道:“陛下,不能不务正业呀。”
慕容泓:“……”
“陛下,业精于勤荒于嬉啊!”
慕容泓:“……”
“陛下,千夫诺诺,不如一士谔谔呀!”
慕容泓烦不胜烦,道:“在朕的便器下面。”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长安却是瞬间领会,当即窸窸窣窣地下床去。
慕容泓听见动静,回过头看着她问:“你做什么去?”
“去挖宝啊。”长安一边穿鞋一边道。
“不用睡觉了?没有明天了吗?”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事今日毕啦!”长安穿好鞋便欢快地往他净房跑去。
见她就为了一箱子情报将他独自撇在榻上,慕容泓气得把枕头抓起来一顿揉捏撕扯,然后扔到榻尾,犹不解恨,遂滑下床穿好鞋,气鼓鼓地坐到书桌后头批阅奏折去了。
长安来到点着灯的净房内,将慕容泓那散发着淡淡松木清香的壁虎便器搬开,掀开地上的防水油毡,在原先便器的位置找到几块松动的地砖,然后从地砖下头起出了一只两尺多长一尺来宽的檀木盒子,抱着来到殿中,打开一看,里头都是一模一样的册子,封皮上都写着编号。她找了五六本才找到记载梁王府消息的那一册,于是拿过一盏灯放在榻首,靠在榻上认真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