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莲扭身朝里屋看了看,说道:“一世都等了,还怕一年么?”
丫鬟恍然大悟,笑言:“姐姐,你莫不是看上了金公子?”
叶惜莲缓缓坐下,说道:“妹妹,人类常言,知恩图报,虽然咱们不是人,但也不能忘了救命之恩。”
丫鬟哪知为何,依着自己的思想,以为叶惜莲喜欢上了金雨良,才放弃吸取阳气之念。不过,据她详察细探,这金雨良亦非常人,若得之阳宝,许对修行更加厉害也未可知。当下掩嘴笑道:“姐姐,妹妹明白,你尽管施展手段,我回房歇息去了。”
叶惜莲轻轻来到里屋,立于床前,俯身从被褥之中,握住金雨良的手腕,凑前抚观。不由得肩膀微微颤抖,自言自语道:“公子,你为何不记得我了?我寻觅了将近五百年,才找到你,可你……”说着话,泪如雨下。
忽听金雨良梦里唤了一声:“小白兔,你快走……”
叶惜莲娇躯一震,愕然瘫坐在地。良久方道:“你还记得白兔,白兔也没忘记你,就算七七四十九年修为化作云烟,我也在所不惜。”说着话,拔去发簪,褪去衣裙,叠入罗帐之中。
金雨良像迷失心智一般,搂住女子温存起来。
这一夜,水*融,这一夜,巫山雨云。
正是:温柔乡中失心魄,既入其内祸难脱。
翌日,雄鸡高唱。
金雨良睡眼惺忪,待要坐起穿衣。忽感褥内软玉缠绕,急扭头去看。唬得大吃一惊,言道:“小姐,你、你……”
叶惜莲媚眼含羞,躲在他怀里说道:“公子莫慌,昨晚之事,是奴婢造次,你休引咎自责。”
金雨良懊恼不已,问道:“你我二人初次相识,为何如此?”
叶惜莲轻语道:“奴婢仰慕公子才情,所以不惜以身相许。倘若公子有嫌,大可视作一场花梦。不必担心奴婢,我自有去处。”
金雨良此时恨不得结果自己,但事已发生,亦不能轻抛男人之责,当作游戏。便道:“多谢小姐抬爱,待我应试完毕,必禀报高堂,前来迎娶。”
叶惜莲且喜还忧,但又不能将身份言明,只好回道:“公子,如今光阴尚早,何不在此停留几日,以沐你我恩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