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知道!”
呼声里带着佩服和惶恐不安。她摆弄着腰着胡笳,怎么也想不通是为什么。
在那日赛马场上,腰间别着胡笳的人有不少,可是有穗子,并且是坠着蓝彩珍珠穗子的只有几个人。
姚琳春是第一个让拓跋城看到的。
女子爱美丽,通常会把最好看的东西穿在身上,同时她也暴露了自己。
鲜卑族的珍珠,从来由男子向女子送出,珠毁人亡。
而那些流入别族的珠子,自是女子被迫将珠子交出,每一个从女子手中抢得珠子的人,就染上了□□人的血。
这些,只有执珠者才会知道,这是无声的誓言,也是个人消息的传递方式。
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了。
只有沙沙的搓雪声,不断的传来。
拓跋城单膝跪下,盯着司马清的手捏了捏,握住她的手时候,像掬着一块寒玉。
放在盆中的白雪之中,揉搓半晌,上面本是冻成紫青一片,直到泛起红色,他才把她的手塞进棉被里盖好。
又取她的另一只脚,脱鞋除袜,动作没有丝毫迟疑,麻利而迅速,搓雪活血时,由慢到快,一丝不苟。
“这些事你也替她做?”姚琳春不悦的道。
拓跋城:“不高兴,你可以来做。”
姚琳春:“我才不。”
看着他握着司马清的手脚轮番捏揉了一个遍,她莫名的妒嫉,往门口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站在拓跋城的后面气极的走来走去。
直到他从地上站起,端着雪盘欲往外走时,姚琳春扬鞭狠甩出去,鞭尾勾连着铜盆,打翻在地,洁白的雪花落满地。
她不解气的用脚疯狂的践踏着脚下的白雪,又跺又踢,每一脚都用了十足的力气。
拓跋城冷冷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等到气喘吁吁时,才随口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
“你现在出去。”
“你敢命令我!”
“……”拓跋城看了看她,挥手剑身横在了姚琳春的跟前,“要他跟你再说一次吗?”
“你……”姚琳春刚说一个字,剑身出鞘三寸,姚琳春知道要是再跟拓跋城扛下去,剑身脱出剑鞘时,她便会非死即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