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她靠近,目光流转在她的脸上,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内,他内心一怔,这算不算喜欢。
她看着他的伤口轻轻叹道:“有机会我跟指挥使说一声,让你跟着他,少受些罪。”
“别说我了,你真打算进他的营帐吗?”
司马清摇头:“昨日宫中送东西给我时,我看到蒲林的仆人也过来了。”
“他?我知道叫小兰。”
“怎么像个女子的名字。”
“不会吧,是男儿打扮。”
男的对男的,呃……她想起了常春馆,想起那日在馆中无意瞥到了一对握手私语的客人。
当时并没有多看,就是觉得那男子打扮不像关中人,与西北那边的胡人倒有几分相似。
只以为是个寻常的商客,没有想……居然是他。
啧啧,一番推理下来,心中大抵明白些事,果然是他把自己卖给了王氏。
行,君子报仇要十年,公主报仇就选今日。
帐内的事,很快传到了拓跋城的耳朵里。
他手握书信,正在议事帐内,处理公务。
这些闲事,就当做耳边风一般,听过不留痕。
朴承与他说了一通后,也只看到他认真的阅着手中之纸,无半点分心在这事上。
待到朴承说起,司马清夜间会去蒲林的帐内时,他低垂的眼才骤然动了轻,鼻中轻轻“嗯”了一声,又继续看他手中的纸。
人情薄如纸,大抵说的就是这般情形。
已有半月不曾听这些相关的小事,他很平静,也很淡然,回到了以往那些日子。
死水无波。
入夜。
营中士兵却不见踪影。
司马清在帐外走了几圈,只见内个当值的士兵在营门看守,旁的人一概不见。
连灯火也一并熄了。
听当值的兵说,不便说,也不可说,把事儿瞒得死死的。
这不会是蒲林为了跟她吃顿饭,做出的妖。司马清带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将身上的衣服打量了两遍。
包得密不透风,端庄沉稳,只将长发简单挽成一个发髻,梳得一丝不苟。
等到蒲林帐前之帘掀开时,心态微妙的她不巧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某人,信步先行入了帐内。
哦,这是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蒲林跟着那白衣人出来,一脸兴奋的冲到司马清跟前:“今日不在营中吃,拓跋城特许我带你去醉仙居吃。”
司马清瞟一眼他身后的人,嘴角扯出一个不屑:“哦,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世子好手段。”
蒲林:“公主殿下,这里只有我把你捧在手心里,你看看这些人全不懂怜香惜玉。”
拓跋城半月不曾理过她的闲事,今日如此热心,她并不感激,只有不悦。
出了营,两人骑马到了地方。
未入店门,就看到店主和小二,站在台阶上相迎。
司马清看着那店家,一脸城隍城恐,堆笑的让出一条道,而小二更是眼看地,快步入到店内吆喝道:“贵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