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儿?”容隐之停下脚步,扭头唤她。
阿箬嗯了一声,而后赶紧跟了过去,“容兄方才可听见了什么?”
容隐之这几日头疼脑热,耳朵甚有不适,就连刚才阿箬走到他身后,他都发现不了,更何况是那隐隐约约的呼唤之声呢?
“那看来,是我多虑了!”阿箬敷衍一句,然后便同容隐之一道进到草庐之中。
这房间离司马笠所在之处尚有一段距离。
“箬儿,你想与我说些什么?”容隐之问话的语气十分温和。
“容兄,我思来想去,觉得有件事自己必须要说。”她抿抿嘴,沉声道。
“哦,何事?”容隐之亦正色问道。
阿箬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心中的担忧,“我想说的是离忧。”
“离忧?”容隐之有些不解。
“就是如今的逐凤楼主,也是你先前在绮兰阁见过的那位。”
容隐之恍然大悟,不久又摇摇头,道:“当时我便觉得好笑,那人号称择主,但所出之题目似乎是冲着你来的,原来,你们一早便相识?”
阿箬点点头,而后还一五一十地向容隐之讲述了她与离忧的故旧,包括离忧与诸葛有我之间的联系,以及与她的婚约。
言罢,即便镇静如容隐之,也忍不住惊诧道:“你和他有婚约?”
阿箬垂着头,“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晓的。”
容隐之看着她,良久方缓缓叹口气,“这也就难怪他一心想着要复立西楚,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阿箬不知该说什么,却听见容隐之又来了一句,“我与他,倒算得上同病相怜!”
“容兄!”阿箬惊呼一句,打断了他。
第610章 决生死(十三)
容隐之神情微微一滞,抬眼便瞧见了阿箬那张略有些尴尬的脸。很快,他便敷衍似的笑了两声,而后岔开话题,“玩笑而已……你继续说。”
阿箬轻咳一声,又道:“方才在外间我听到了白头雕的声音,这说明离忧已经就在这附近,我担心……他会将我们的行踪透露给司马策。”
容隐之点点头,他沉思一阵,而后不紧不慢地说:“如此说来,倒也不奇怪,毕竟他是希望帝都的乱局继续下去的。”
“容兄……为何如此平静?”阿箬很是不解。
容隐之抬起头,笑容很是坦诚,“箬儿,司马策他们为了抢夺江山,肯定已在外间布下了天罗地网,此处也没有什么机关掩护,所以,被他们发现是迟早的事,如今你告知我这一情况,只能说明在这一切的不确定因素中又加了一点而已。”
阿箬吞了口唾沫,嘀咕道:“容公子到底还是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