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阿瑾说起过一些,据说是……”
“小姐,大理寺的人在府外求见。”
红缨进来的着急,甚至顾不上打断顾平玉的话急切道:“小姐,天泽的那位温溪公主在昨夜死了。”
这早膳也用的差不多了,顾平宁放下羹匙,用帕子擦了擦嘴,才开口问道:“怎么死的?”
“吞金自尽。”红缨的声音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死前留下血书,说是小姐逼得她无颜苟活。”
“她放屁!”顾平玉没想到自己刚刚还提起自家姐姐昨日的壮举,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就一盆脏水泼下来,当即气的顾不上涵养大骂道,“自个儿矫情自戕还有脸掰扯我阿姐,这蛮国公主好大的脸!”
吞金加血书,这是有多大冤多大仇,是要逼得她阿姐声名尽毁不成?
相比较之下顾平宁就淡定多了,她只是有点可惜昨日自己最后的那一句话,早知无用便不说了,反倒是显得她圣母多事了。
“走吧,去前厅看看吧,这大理寺,也算是老熟人了。”
没想到三人刚走出院子,就碰上梅氏身边的贴身侍女过来回话:“夫人说大小姐安心在自己的院子呆在就行,此等小人的污蔑之词无需理会,夫人自会料理。”
娘亲这话说的霸气,但顾平宁到底不放心,于是拉着自家妹妹躲在大厅的红木屏风后偷听。
厅上的大理寺卿这会儿简直要愁秃头,想当初他好不容易送走平宁县主和安王殿下这两尊大佛,就差烧高香求菩萨保佑别再摊上这两个小祖宗了。
可是天不从人愿,这天泽的使臣拿着他们公主死前的血书找上门,大理寺实在不好视若无睹,只得硬着头皮登了将军府的大门。
他原也没想把顾平宁怎么样,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也好给天泽一个交代,谁曾想梅氏高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我们家阿宁身子弱,昨个儿夜里又吹了风,这等小事还请大人不要去打扰小女了。”
大理寺卿简直要给这位大越唯一的女将军跪下。
小事?怎么说也是死了个公主好不好!
虽说天泽送到大越的公主不值钱,可这活生生留下血书被逼得吞金的名声传出去,大家的面子都挂不住啊!
“梅将军,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大理寺卿站起来拱手道,“只是想请平宁县主回忆一下昨日之事,也好给天泽一个交代。”
“倒真是有意思,天泽的公主自尽了,竟然还需要我们大越来给出交代,我竟不知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梅将军说的是,本不应该上门打扰,实在是那封血书里提到了县主的名字,在下不得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