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其实已经开机了,时音晚了十来天进组,一进组又是高强度的拍摄,中间还接洽了另一部电视剧。
她的资源确实算得上一等一的好了,时音偶尔也感叹自己的运气,不过倒也坦然,虽然都是因为贺执才能争取到试镜机会,但角色都实打实是靠试镜来的,她没必要为了避嫌就把这些好角色往外推。
惠教授五月的时候又和时音见了一面,本校的学生在本校读研有很多便利的地方,其中一点就是即使还没有完全毕业,但大四已经没有课程,已经可以跟着导师做事。
惠教授给了时音一堆书让她先看着,至于跟着她做事倒是不急,她也知道时音工作的特殊性。
后来闲聊了两句,惠教授说起:“你在跟岑教授孙子交往呢?上个月我听他老两口说来着。”
时音摸摸耳朵,“是。”
惠教授点头,“我住他们家楼上,那小孩这两年见得少了,十来岁的时候见得多,天天把他外公气得跳脚,要收拾他。”
时音愣了愣,没想到在这儿还能听一嘴贺执小时候的事。
她完全没办法想象他特别皮,惹了岑教授然后被他追着说要打他的样子。
时音稍微一联想就觉得好笑,等贺执下午来接她的时候,就一脸促狭,欲言又止的。
贺执叫她看得不得劲儿,“怎么了,看了我一路?”
时音:“你知道我研究生导师是谁吗?”
贺执还真没仔细问过,他对经管院那边不熟,问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是谁?”
时音神神秘秘的,“惠教授。”
贺执记性好,“岑教授楼上那个惠教授?”
时音:“是。”
贺执告诉她:“有点印象,听岑教授说她年轻时候被学生叫做灭绝师太,见人总是不苟言笑,严肃得很。后来倒是见人就笑,不过本质上还是严格,她学生私下里就吐槽她温柔都是表象。”
时音:……
又在贺执这儿听了一嘴惠教授的过去。
有种自己两边听故事的感觉!
时音扯着安全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跟我说你小时候经常把岑教授气得跳脚,说要打你。”
她微微笑,看着贺执,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窘迫来。
但是贺执一脸无所谓,摊摊手,“是,我小时候本质上还挺皮的,招猫逗狗,上树下湖,都干过。就你们学校那个最大的湖,我小时候去里面摸过鱼。”小男孩嘛,总有那么两年特别皮的时候。也不是有什么执念,就是好奇心重,坐不住。
时音喉咙滚动一下,“南湖啊?那水多深啊,岑教授没打你,你可真是亲孙子。”
贺执笑:“那时候没这么深水,而且我水性好,里头养了好多锦鲤,小时候觉得稀奇,每天上学放学就看着,眼馋得很,于是就有一回找了一群人跟我一起,下去捞鱼去了,要不是岑教授来得快,我们差点给鱼全嚯嚯了。”
时音喜欢听他说这些事,觉得好玩:“后来呢,岑教授揍你没?”
贺执按了下喇叭,“我跑得快。”想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