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惊悚了,怕他再说下去自己就要听到什么可能会被灭口的消息!
导演乜她一眼,“别乱想,我只是想说忍不住想多个妹妹,然后把妹妹嫁给他。”
“哦……”
导演背着手,语重心长地,“女孩子哦!不要这么污!”
“……?”她也没想啥,咋污了?
……
重新开机时,时音的哭戏又试到第十几条才顺利结束。
后面眼泪是下来了,但总有的地方不到位。
有时候都不是导演喊咔,是贺执自己直接喊咔。
时音在贺执面前,真就有了种自己是个小学生在演戏的感觉,不好意思到了极点。
这一幕过了,下一场才是最让人不知道怎么演的。
还好她要去补妆,能有个缓冲的时间。
贺执也需要补妆,时音总觉得他走之前看了眼自己,仿佛在说,别补太厚,免得待会亲一嘴化妆品。
时音被自己的脑补羞耻到了,埋下头想挠自己头发,被旁边的化妆师及时拦住。
“可动不得,这要是弄散了,等会儿是个大工程!”
时音讪讪的放下手,一边听化妆师叨叨,一边不自觉地把眼神往贺执离开的方向飘。
一飘就飘到了他回来,正好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视线也烫人!
时音赶紧移开了眼,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化妆师。
化妆师哼着歌儿,“你看我干啥?”
时音:“不看你我看谁……”
化妆师:“……你说得对,哦了,你又是明艳动人,光彩照人的夏夏了!”
“……”我觉得还能再补一会儿?
逃是肯定逃不过的。
时音只能捏着手心咬着后槽牙来时刻提醒自己放轻松。
导演蔫坏,“你俩要不先预热一下?免得等会儿浪费胶卷啊!”
时音: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说不差钱随便拍的……
贺执懒得废话:“直接来。”
他越干脆果断,时音觉得自己越不专业。
一边调整状态,一边在心底谴责自己,拍戏而已,想那么多做什么!?
像贺执一样心如止水,毫无波动才是老艺术家的范儿!
这一场戏其实说简单也简单,简单在上一场的情绪顺延下去就可以了,难就难在这只是演戏,演员和角色始终是两个个体,角色的情绪和演员本身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发挥出哪一种情绪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