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少言没有介意牧芷兰突然的失礼的发问。他向殷宁浅浅一笑，示意他不要责怪她。他轻轻动了动唇，温柔的嗓音透过他那性感的喉结：

“飞行员也是普通人，如果只是纯粹为了欲望找上他不爱的女人，那他和禽兽没有任何区别。”

“……”

欧少言的回答让牧芷兰的心有了一瞬间的触动，亦或是突然头脑发热，提出了不该问的问题而不知所措，牧芷兰低垂着眸，脸颊泛起了两圈难以掩盖的红晕。

见状，殷宁赶忙救场：

“欧先生，我们还要采访一下您身边的同事，今天的采访就到这吧。”

说着，殷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欧少言也配合着他，站起了身。两人再次握了握手。

直到殷宁领着牧芷兰离开会客室，室内才恢复到了他们造访前的宁静。

牧芷兰离开的时候，没有再和欧少言对上眼。她始终低垂着头，默默跟在殷宁身后，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芷兰，你太着急了。”

不带责备的语气，殷宁停下了脚步。

“对不起……”

看着眼前的女人像极了一朵蔫掉的小花，殷宁柔和了唇角：

“我不是在怪你。”

“……”

“为什么要这么问他？”

察觉出殷宁的疑惑，牧芷兰赶忙抬起了头。她在脑中急速拼凑着可以应对殷宁的话语。

“我……只是想知道，他对感情的认知，所以才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你这问题不该这么问，而是要问他对恋爱的看法。”

殷宁扬起一抹浅笑，揉了揉牧芷兰那头柔顺的乌发。他语气轻快，像是要给她打气：

“好了，对本人的采访结束了，该去干正事了。我们分头行动吧。”

他们此行对欧少言的采访为次，主要还是要从他身边的人口中套话。

“嗯。”

牧芷兰轻点了点头。待殷宁走远后，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宽敞的工作人员通道里，偶尔会有身穿制服的男女经过牧芷兰的身边。牧芷兰呆呆伫立在走廊边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旁人不时回过头来看她的目光，连路过的一些空少对她投来既好奇又抱着些许好感的眼神，都没有察觉。

迎面走来一组刚下飞机的机组人员，他们三三两两并肩而行。牧芷兰忽觉一个黑影停在了她的面前。

“你在这里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令牧芷兰抬起了低垂的眼眸。当她看清苍云的脸时，只听与苍云一同下机的几个同事揶揄道：

“我们公司好像没有这么漂亮的小妹妹吧。”

独自一人站在长廊上并非会惹人瞩目，只是牧芷兰今天的装扮为她增加了不少回头率，当然她本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她身上会散发出这样的魅力。

“你们先走吧。”

苍云那宽阔的后背挡在了牧芷兰的身前，遮挡住了想要窥探她姣好面容的同僚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