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他不禁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中。
“扶翎,你的律师来了。”
狱警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入狱一周,扶翎消瘦了许多,俊秀的面庞也被胡渣夺去了昔日的桀骜。
他坐在会面室里,玻璃窗相隔的对面,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你好,我叫段雨舜。雨莯的哥哥。”
扶翎知道段家是律师世家,想必狱警口中的律师指的就是段雨舜了。
见扶翎没有回话,段雨舜继续说道:
“雨莯托我来替你打官司。”
听到段雨莯的名字,扶翎那昏暗的眼瞳立刻来了光:
“她怎么样了!?”
急切的声音使段雨舜相信了段雨莯说的话。扶翎并非有意害她。
“已经清醒了,不过还需要在医院休养。”
听闻段雨莯清醒,扶翎放下了悬挂已久的心。
午后,段雨舜走进段雨莯的病房。
他坐到她的身旁,发现她的枕边尽是泪水沾湿的痕迹。他伸出晳长的五指,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珠。
“我见到扶翎了。”
“他还好吗?”
“虽然我不能原谅他对你所做的一切,但他的确很关心你。”
段雨莯微微弯起眉眼,轻声问道:
“我要的拼图呢?”
“给你带来了。”
望着零散的拼图,她无奈地抬了抬唇角:
“看来要重新拼了。”
只有抑郁症患者能理解抑郁症患者,童蕊一直这么认为。而事实也是如此,她的周围没有可以真正理解她的人。
“今晚去和燕警官见上一面。”
纵使她万般不愿意,终究还是逃不过被家人推上相亲的饭桌。好在,燕明轩不是她讨厌的类型。
“童蕊,我想请燕明轩保护我。”
那时,她已隐约感觉出了挚友的心思,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收到童蕊的邀约,燕明轩明显感到意外。因段雨莯之事,他的家人都十分担心他。为了平复家人的忧虑,他同意与童蕊一起吃个饭。他以为,他们不会再约第二次。
“你能做苏沁的保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