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阳催促着慕葵躺下，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今晚给你讲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

夜幕下的寒风刺骨，雪已没过脚踝，小女孩还在街上慢慢地走着。已经很晚了，她卖不完篮子里的火柴，不敢回家。小女孩穿着单薄的衣衫，脸和手已经冻得没有了血色。街上灯火通明，窗口里温暖的灯光照不亮屋外的飞雪。

休息一下吧，实在太冷了。

小女孩坐在墙角边拿出了三根火柴。

今天是圣诞节，这个就当是给自己的礼物吧。

火柴在风中微微闪耀了一下，摇曳着微弱的火光。

“好困……”

小女孩的声音在寒风中散去，眼皮也渐渐合了起来。

这样睡去，也许就能一睡不醒了吧。

忽然，她耳边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

小女孩揉了揉眼睛，只见掌心里闪着温暖的红光。她摊开手掌，一颗小小的红宝石在手心里闪烁。

“这是……？”

她有些不解。

“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小女孩四处张望，却已寻不到声音的主人了。

广场上，燕子停在王子雕像的肩头，蹭了蹭他冰冷的脸颊。

“我把你的礼物带给她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的。”

王子雕像继续说道：

“那个小姑娘每次路过这里都会抬头冲我微笑。这么可爱的女孩，我怎么能让她过一个没有礼物的圣诞节呢。”

温柔的声音让慕葵涌起了一阵困意，不过她还是坚持听完了这个故事。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

听见她迷迷糊糊的呢喃，季寒阳放下手中的书，躺在了她的身边。

“想出门吗？”

季寒阳的体温透过睡衣传了过来。

慕葵静静躺在他的怀里，没有回答他。

“如果明天下雪，你能试着停下我的心跳吗？”

平静的话语暗含着难言的痛楚。

少顷，低沉的声音轻传入耳。

“好，我答应你。”

第二天入夜后，今年临渊市的第一场雪纷飞而至。

慕葵站在窗边望着外头白雪皑皑。即使屋内开着暖气，她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季寒阳走到窗边，拉上窗帘。他将慕葵横抱到了床上。

慕葵坐在柔软的卧床上，季寒阳静静地抱着她。心口相贴感受到的彼此的心跳愈发清晰之际，他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