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就有个朋友对古董戒尺感兴趣,知道我们家有一把,拿出去给他看看。”
当年的事情,他才刚刚得知真相,还处于惊讶之中。
而且当事人都不在,从他口中转述出来势必会与事实有出入。
不管当年他们出于什么意愿不想让事实真相流露过多,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隐私与决定。
就算在今日,他也没有资格代为讲述。
“什么朋友不能在白天带来家里好好参观参观,非得趁天黑做偷鸡摸狗的事。”
霍云易:“……”
拿把戒尺怎么就成了偷鸡摸狗的事了?
“他从国外回来,等会七点的航班离开,这个时候就不进门打扰了。爷爷,天还没亮,我送您回房。”
“阿易,你这话听着是没毛病,但我怎么觉得就是不对呢?”
“爷爷,您还真是想多了。”
“有吗?”
……
贺静嘉将妹妹送回家,原本想要陪她一起睡,她却让她回房休息。
她知她想一个人静静,也不勉强她。
替她关上房门时,霍云易的电话就来了。
他就在她家楼下。
打电话给她,只是想问声回到家没有,结果她就跑下来了,上了车就往他身上扑。
他笑着接住她:“小心等会警察叔叔敲车窗。”
“才不怕。”她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凌晨四点半,最让熬夜的人觉得困倦的时候,闹了一个晚上,她也累了,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回去睡吧。”
原本,是有些话要问她的。
但是看她困倦的模样,心下不舍。
今日是陆怀远与叶臻的订婚之日,十点之前他们要到场,要不然就失礼了。
她还可以再睡几个小时,车上地方太小,不舒服。
“你陪我上去我才上的。要不然就睡车里。”
霍云易看了看时间,再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样。
叹口气,陪她上楼。
-
早上六点,另一高级公寓里。
谢晓晴穿着裕袍出来时,贺政哲正靠在床头,指尖夹着烟,看到她出来,吐出烟圈,烟雾缭绕,迷糊他冷峻的脸。
她朝他走了过来,睫毛微动,伸手两根手指头,夹住他燃了一半的烟,放到唇间,才吸了一口,就被他夺了过去。
“谁让你抽烟的?”
男人声音,克制中带了抹难言的怒意。
“呵呵,贺生,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嗯,谢筱晴。”男人的声音低了好几分,正欲伸手将她拉过来,被她一个反手推开,后退两步。
脚跟踩中他落在地上的手机,弯身捡起来,丢给他。
“昨晚好像响了好多次,贺生还是看看是不是贺太查岗。”
说着,转身去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