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远摇头:“太久没玩了,状态不稳定。”
第二枪。
秦生9.7,陆怀远9.8.
第三枪。
秦生9.2,陆怀远10.
秦生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之后陆怀远连续三环都打出了10。
一共十枪,陆怀远总分比秦生多了6分。
“阿远,赢了这局,晚上可要多喝几杯。”秦生在射出子弹之前道。
“未必。说不定今晚是秦生要多喝几杯。我可是特地带了一支好酒过来。”
“你们不必谦虚了。”
“哈哈哈……”
三人聊了几句,又开始打靶。
秦生不愧是老枪手,后来居上,在最后几枪也打了10分,而陆怀远这边因为‘态状不稳’连续失手,最后秦生以0.8分的优势赢了局。
“阿远,故意给我吃彩头对不对?”
“是秦生稳健。”
“哈哈,你这小子。跟你打枪就是过瘾,下次有时间来M城,我们再比一局。”
“好。秦生有时间我一定奉陪。”
“我有时间你还未必有。你舅舅说你刚从T国巡视业务回来,怎么样,那边投资环境与条件都不错吧?”
“与当地ZF合作,确有诸多优惠政策。不过,也有诸多棘手问题……”
暮色渐浓,三人说说笑笑往射击场包厢用餐。
秦生亲自倒了一杯酒给陆怀远。
“来,阿远,今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们立场的理解与支持。”
陆怀远站起来接过杯子时,安诚多看了他一眼。
他嘴角扬了扬:“秦生客气了,理应是我敬您才对。”
安诚举杯:“来来来,大家都不必客气,都干了。”
晚上十点,酒足饭饱,秦生车子率先离开射击场。
射击场内设酒店,安诚在这边有一间专属休息室。
陆怀远一身黑站在落地窗前,面色凝重地望着窗外弥漫的夜色。
安诚倒了两杯红酒过来,递一杯给他。
“怎么,心情不好?”
陆怀远接过来:“怎么好?”
安诚向前一步,与他并肩而站。
“我们没有退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差错。等过后,再来慢慢处理那些事。我跟秦生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下不来,懂吗?”
屋内灯光明亮,陆怀远静静地望着窗外,沉默了好久后,回应了一个字。
“懂。”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成为座上客,败为阶下囚是自古不变的真理。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要走,都必须有取舍。
只是,那些无辜的生命呢?
谁来负责?
“T国那边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问这句话时,陆怀远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没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