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有些不解地挠挠头:“不是把人逮住了吗?今天雪小了,警方也能进来了,你还找凶器干什么?”
路禹坐在沙发上,也不高冷地投身他的笔记本电脑了,默默地啃着一截干面包。
江绪瞥了眼事不关己的两个人,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轻笑:“找不到凶器和证据,你们以为警方来了,你们能全然无事地脱身?”
“人又不是我杀的,行得直,坐得端。”阿良镇定地开口。
沙发上的路禹却突然站起来,没头没脑地甩下一句:“我上楼去一下。”
江绪眯了眯眼,直觉这两个人还隐瞒了什么。
路禹站在房门口,警惕地往走廊里看了两眼,见没人跟上来,才轻轻把门关上,反锁好。
却不想,他的那扇门才刚刚合上,江绪就从走廊的拐角处露出了身形。
江绪往周围看了一圈,就近跳上走廊尽头的窗户,翻进了路禹房间外的阳台里。
隔着落地窗和窗帘,他冷眼看着路禹古怪的动作。
路禹背靠着门站定,似乎因为这个动作有了些安全感,他这才匆匆地把自己身上的所有兜袋都翻出来,从上衣兜到裤袋,连穿在里边的马甲都翻遍了,不过都是空荡荡的。
大概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的面色一点点惨白,额头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江绪回想起自己在正厅里对林辰说的那句笃定的“我找到证据了”,突然有些恍然大悟。
在他不死心地把衣服脱下来,又翻找了一遍,却依然无所获后,他终于陷入了慌乱的绝望中,在原地烦躁地踱步。
突然,路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面露喜色,匆匆朝着阳台的方向走来了。
阳台上没有其他东西,只一眼,江绪就瞥见了晾晒在头顶的一件深色羽绒服。
在路禹拉开落地窗的帘子的前一秒,他跳起来扯下那件外套,悄然跳进了庭院中的枯草间,隐去了身形。
等阳台上的声响消失殆尽了,江绪才面色复杂地拎着那件羽绒服走出了阴影。
这件男士羽绒服他记得是路禹昨天穿过的,不过,上面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女生用的某种香水的味道。
不过这味道已经很淡了,不仔细闻根本发现不了。
他又把手伸进了羽绒服外套里,这一摸,立刻就触碰到了一串冰冷的硬物。
江绪扯出那串铃铃作响的钥匙,目光微凝。
这一串大大小小的钥匙,每一把都清清楚楚地标记出了对应的房门号,他一把一把地看过去,发现如果拥有了这串钥匙,打开公馆中所有的门,都不在话下。
如果凶手拿到了它,不管是进入孔哲然房间,还是冬楠冉冉的房间,都不在话下。可是,为什么这样一把钥匙,会在路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