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开得急,衣服不小心被铁门勾了个洞,她也没怎么在意,却没料到却被这个看起来不打眼的小少年发现了端倪。
冬楠的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趾高气扬,苦笑一声,颓然解释说:“是,我是来了两次,不过我绝对不是凶手。”
据冬楠所说,她昨晚在邀请江绪一同“守株待兔”无果后,一个人重新回了现场。
而她之所以上三楼,是因为在“巡逻”过程中,从二楼洗手间望见花哨男孔哲然房间的灯光闪烁。
透过厚重的窗帘,冬楠隐隐约约看见那个家伙在屋里疯疯癫癫地“跳舞”,她心存狐疑地跑上楼,敲开门问他有没有事。
花哨男只将门拉开了一条缝,房间里绚烂的虹灯摇曳迷离,似乎是真的在一个人蹦迪。
被她打断,他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面色不善地叱她多管闲事,连骂带抱怨地把人赶走了。
冬楠只能合上门离开,并且第一次留意到三楼尽头的那扇小铁门。
“那个时候,那扇门是锁着的,那个锁我记得清楚,就是水箱盖上的那把。”她补充道。
然而等她回去睡觉后,却总是朦朦胧胧地梦见花哨男打开门时的不耐烦的脸脸,终于,冬楠半夜惊醒,辗转反侧后,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本微动作心理学。
“我突然意识道,当时孔哲然看我的时候,眼底时不时地瑟缩一下,很可能是在向我求救。”
她再次上了三楼,铁门已经开了,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行脚印一直通向了水箱的楼梯处,她刚把那串脚印拍下来,打算靠近水箱看看情况,身后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因为害怕是潜藏的杀人凶手,冬楠慌乱之下立刻拉上铁门,匆匆跑回了房间。
“你说的那个人,大概就是我了,”阿良点点头,“我半夜出来找洗手间,看到有个人影快速往三楼去了,等跟上去,却很快没了踪影。”
原来阿良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刚刚也是诈冬楠的。看上去最老实的人,居然也不是个好拿捏的角色。
江绪没说信或不信,沉吟片刻朝冬楠伸手:“照片呢?”
“在这里。”冬楠划出那张照片,将手机递到众人面前。
果然如她所说,覆盖着积雪的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串均匀的脚印一直抵达了水箱的爬梯前,却没有再回来。
林辰笃定道:“肯定是凶手背着昏迷过去的孔哲然,将他扔进了水箱里,再自己跳进去把他的动脉割破了。”
阿良提出异议:“可是地上没有回来的脚印,难道凶手当时就在水箱里?”
“是不是用的电影里的那种手法?”冉冉顺着他们的思路往下推测,“凶手回来的时候,是倒着走的。”
因为昨晚后半夜的那场暴风雪,雪地上的脚印已经完全消失了,但从冬楠的照片里看,那串脚印上的鞋底纹并不凌乱,没有二次用力造成的错位痕迹。
江绪慢慢抬起头,望向面前这些丝毫没有因为死了两个人而害怕,甚至还兴致勃勃地分析杀人手法的NPC们,沉声道:“我提议,大家再把山庄的每个角落都搜索一遍。”
“当然,也包括每个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