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柳清然。

他说了那么多的话。

柳清然那天站在舞台上说了那样多的话,他已经记不清了,记不得那个漂亮的孩子到底是怎么讽刺大家又是怎么鄙视弱者的,但是……他记得……

一直记得。

记得柳清然说。

“只要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在话剧部找到自己的位置。你一定可以在话剧部里得到容身之所。”

我想要什么呢?

我可以停留的位置是什么?

那些不重要。

可是我想要容身之所,想要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

“你不说吗?”长时间的等待和静默后,肖谷发问:“一个字也不说?”

这日是初春叶寒的温度,窗外依稀霜华重,这样安静对峙的时刻,仿佛树木生芽的声音都能钻进耳朵里,寒然,冰冷。

“喂。你知道我们乐队为什么办不下去了吗?”李云浩突然转移了话题,或许不是,或许这是他另外表述的方式,肖谷决定按下急躁:“不是因为你们理念不合吗?而且那些人也翘练习?”

“那是表面上的。”李云浩的声音浸入水的凉意,他说:“真的原因,在于我。”

偌大的空间从上往下看,少年们对峙着,肖谷点头:“你是想说你们两个离开乐队是因为你?还是说,是你算计赵长宁一起离开了乐队?”

“第二个。”

“能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