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静静的盯着正在痛哭的人,众人无聊的打了个哈切,董娉婷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道:“我们这里没有人对你的眼泪有同情心,会哭就可以解决现状,那是婴儿时期的美事,你这么大人遇到事情就哭,就怪别人,很丢脸好不好。”

美术部部长抬头与她对视,恶言相向:“你们一群恶心人的家伙,你们就是想要逼我们美术部解散。”

“你们爱解散不解散,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向来骄傲,对眼前姑娘的嘲讽毫无想法,顺势拉开椅子坐下,单手托腮,随意望去:“弱者向来喜欢给自己找借口,我理解你。”

“我……”

“其实我蛮好奇的,你刚刚一进门就说文阳阳是故意的,她故意什么?她和你们美术部无冤无仇,和你也没有什么矛盾吧。她为什么故意要整你们?”董娉婷和身后几个孩子对了个眼神,继续自己的戏剧:“不解释一下吗?”

哭声渐渐止住,部长抬头,瞪着文阳阳:“她之前拿了银奖,大家没有恭喜她,而且……她……”她的画被人随意丢到角落里面,奖杯也被大家拿来装杂物。

说不出口,她也是要脸的,她说不出那些事情。

可是文阳阳明白了……

她一直都认为,大家会那样对待她的画和奖杯,只是因为狡兔死走狗烹,就算故意也不会占有太多。现在从部长的话来判断,她的作品和奖杯会被那么对待,都是故意。

她们是故意的。

“你们……是故意的?故意把我的画扔到角落里面,奖杯被用来洗笔,用来放杂物,都是故意的?”

部长又开始沉默,文阳阳的观念崩塌,她愕然的往后退了一步,一方面为她们的嫉妒心感到惊悚,一方面为自己愚蠢的单纯感到可悲。

她受到的伤害不是她们无心之失,而是刻意,故意。

原来将她视为透明,把她当做幽灵无视的曾经,都是她平白无故受到的恶意。

恶心的她快要反胃。

陈欢看到文阳阳这幅表情,大致上也就猜出了大概八分,她上前站在文阳阳前方,挡住了文阳阳的视线。陈欢望着那个侧过视线不与任何人交流的美术部部长,她讽刺的笑了笑。当着所有人的面道:“别说那么多了,我觉得清然的提议不错,这位美术部部长和我们话剧部一决胜负,多好,既然是为了部门的存在,那就好好发挥一下自己部长的身份和责任。”她歪头,冷酷勾起唇角:“那我就通知一下新闻部,让他们过来取材吧。”

她可不怕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越好,让这个家伙跌的越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