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方才被抱进马车的女子,挥手就能解决几个刺客,哪像个善茬?又不是脑瓜子给驴踢了,哪会去做些令他们不快之事?
“对了,这两日我刚从西北的嘉梁城回来,那儿似乎不怎么平静,你家娘子身子重千万别去淌混水。”赵老从那儿刚完成一间米粮铺子的整建,不由得好心提醒。
“多谢先生仗义。”承昀有礼地揖礼告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一把捞起百烈随性地扔上马车辕座,交付了马鞭,自个儿大步地钻进帷幔内。
讶然无言地瞪视着手上的马鞭,百烈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无奈地抹了把脸,也只能认命地轻抽马背缓缓前行。
这个男人的心能有多大?居然敢将赶马的事儿交给他?就不怕他把马车给带入山谷断崖吗?
马车哒哒,车轮辘辘,晕黄的月光将车影拖得长长黑影,车驾内的颜娧终于吃下连日来的第一顿食物。
几个小食盒里是君子笑常见的糕点与小食,颜娧打开食盒时还能感受细微热意,可见得准备的时间就在一个时辰内。
离这里最近的君子笑分支,不正是吴老提醒的嘉梁城,能将他上马车的时间拿捏得这般恰到好处,颜娧除了佩服也想不出来怎么表达谢意了。
在男人的伺候下洗净了双手,颜娧半掀帘幕看着灰暗暮色,听着鼓鼓蛙鸣,以月色判断着行径方向,终於不由得纳闷问道:“我们下一个安顿的地方是嘉梁城?”
承昀俐落地将车内收拾妥当,还给她一个舒适的半坐卧位,不急不徐地说道:“可以停留也可以不停留。”
“今天留下的人,应当也是你安排的吧?”到了这节骨眼,她要是再瞧不出来得有多傻?
“什麽事儿都瞒不过你的法眼。”承昀递上了半凉的茶水,让她去去嘴里的气味,眼底除了宠溺还有几分赞许,“总要四处留点经过的痕迹,否则追踪他们究竟追到什麽程度?今晚算是最接近的一次。”
待她洗漱完毕,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没有闲着,立马覆在她膨出的腰腹上,无奈说道:“他看起来似乎没那么听话”
“嗯?”颜娧不明白地偏头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