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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景愈总觉得,那道花轿走过的瞬间,钟语芙似是换了一个人,有一种沉沉的衰败暮气,他打了马,靠近车窗,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怎么想起来兴办女学的?”
想起上辈子种种,钟语芙嘴里泛起苦笑。
“那日随意翻看旧物,看到你记载的白匈奴手札,忽的有了灵感。”
韩景愈想起来,又道,“这件事,关系到的是整个贵族男子的利益,甚至有些女子也会反对,怕是不那么轻易能办好。”
钟语芙点头,“我也想到了,但是我还是想试试,侯爷会嫌我给你惹麻烦吗?”
韩景愈摸了摸鼻梁,好像有点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坚持要嫁给自己了。
他笑,“你只管放手去做,本候不怕麻烦。”
钟语芙笑,拉开帘子,正巧撞上韩景愈微微垂下来的目光。
他亦一笑。
“尚书府到了,我扶你下车。”
钟语芙出了马车,手搭上他递过来的手臂,刚下了马车。
钟东霖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钟语芙搭在韩景愈收的窄窄的松竹袖口上。
“你们!”
“唉!!”
狠狠甩了绣袍,转身进了府。
韩景愈摸了摸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