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蒋毅的嬉皮笑脸,他面色严肃冷峻,冰冷道:“目视前方,再乱看女子,丢了皇家脸面,自己滚回去。”
蒋毅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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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侯府,书房。
莲花刻漏孔里,水珠滴答滴答落进水中,规律而有节奏的发出清脆响声。
一角案几上,麒麟兽箱笼里,青白色烟雾打着旋升腾。
案几前,韩以骁还是上午那身银色铠甲禁军府,腰背挺的笔直,大腿亦绷直,双手保持着向上司行礼的作揖礼,头微微垂着。
他像个雕塑,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足足一个时辰。
正前方案几之前,男子半垂着眼眸,目光落在手中的朝事邸抄上,虽是坐在嵌金官帽椅上,肩背,手肘,都挺的笔直,威严比案几前站着的人更甚。
面色不怒,通身却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仪。
叫人不敢直视。
思考了一瞬,他提起羊毫笔,在上面做了批注。
批注完,搁下笔,右手边处理完的邸抄已经有小山高。
接过心腹韩宝递过来的帨巾,他擦着中指上沾染的墨迹,慢条斯理问,“想清楚自己错在哪没?”
韩以骁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势,回道:“是儿子的错,拟的禁军名单有误,才导致今日的仪仗失了皇家威严。”
雪白的帨巾间,男子的手骨相修长好看,又有一种坚实的力量感。
“这话回的不诚实,”长宁侯韩景誉抬起头,眼型细长饱满,看向韩以骁,“这是你第一次以世子的身份独立统领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