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当年迟迟没有和初恋结婚也有一部分家庭原因,因为对方身体情况不好,爷爷反对,结果一直拖,拖到了对方去世。
到最后连为对方名正言顺立墓碑的资格都没有,从此之后没有人再反对小辈婚姻意见。
祁时礼抱住林宿眠,安之吃完了饭,桌上饭粒掉的凌乱,他坐在座位上,与祁时礼相似的眼睛望着他们俩,不发一言。
林宿眠不想和祁时礼一起回去,她走了就没人陪林宿景了,她不想哥哥过年都孤零零地在医院里。
何况她目前还不想见他的父母。
“前两年你在哪里过年?”
她连家人都没有了,在和什么家人一起。
“医院。”
林宿眠感觉到后背被人触碰了一下,不是祁时礼,祁时礼的手还在她腰间抱着,一转头就发现安之用他油腻腻的手碰到了自己,手上还沾着饭粒。
她一下子就炸毛了。
“你不要碰我!”林宿眠一时间有些没办法忍受,直接从祁时礼怀里出来,“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手啊?”
“我去换件衣服,别让他乱跑。”
叮嘱了祁时礼一句之后,林宿眠才回了房间重新找出来一件睡裙换上,原来的衣服背后粘上了一小颗饭粒,油渍并不可见。
衣服不需要她洗,扔洗衣机里就好,在有条件的时候她还是挺作的,没条件能活就行。
安之只不过触碰到了林宿眠就得到了这种待遇,他一时间有些迷茫,缩回了座椅上没动。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想告诉姐姐他吃完了。
林宿眠小题大做不是什么大事,她没有洁癖就是有些奇怪的无法忍受的点,就和从前不接受他抱她睡觉一样,明明更亲密的关系她都接受了。
现在她每天晚上就爱窝在他怀里听他讲故事,然后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