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拍男撇撇嘴,还有点儿不服气,有人拦了一句:“你少说几句吧,老是扯开话题干什么?小妹妹,那画为什么会少啊,凭空消失吗?”
姜曜调整下呼吸,不去看那个傻逼男的,老实回答:“原因我还没有发现,但画肯定是少了的。”
那人便笑:“唉,我们也不是说你就是数错了,你也没必要再三强调这个的。”
南区几个已经上了淘汰名单的新人,自己即将从南区到北区,既怨恨作死出去连累人的偷拍男,也不想放过已经沦落到北区却频频得到南区两个大佬青眼的姜曜,看着像在圆场,实则不比偷拍男好到哪里去,说话阴阳怪气,夹枪带棒。
姜曜一怔:“我只是在说事实……”
又有人笑着打断她:“是说,你真的有点小孩子气哦。”
“你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要是再谦虚点儿脚踏实点儿肯定更好,当然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听不听随你,毕竟我一个mvp也没有,也没什么资格说你,对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轮番上阵,说得姜曜脸色涨红。
“我没有这么说,你们……”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总行了吧。”
“唉,你看看你都要哭了,我们也没欺负你呀。”
“小姑娘脸皮薄,你们说话都注意点哈哈哈!”
……
一个两个,话里话外都在说她骄傲自满,恶意解读她曲解她。
可她本来就没有错啊,她就是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犯错!
姜曜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了一遍,闵秋沉着脸,闻人珍拧着眉头神色为难,其他人包括陈慧王满生在内,都是一副“不要跟小孩子家家计较”的神情。
他们都轻视她,甚至对她有恶意。
“你们不相信我,那我不说就是了!”
她咬牙看了跟着大家一起笑的陈慧一眼,转身跑开。
日升中天,满园荆棘呈孔雀绿,小小的花苞打在枝头,端看这庄园一出接一出闹剧。
姜曜一路跑出庄园,直到密林入口才停下来。
身后没人追来,她一阵气血上头,闭眼平心静气半分钟,才冷静下来。
不喜欢她就算了,她还不想被那些乌合之众拖住后腿呢!
放低视线,凝神看向枯叶层叠的地面。
密林的泥土湿润松软,过之留痕。
昨天一脚下去陷进去半只脚留下的脚印果然还在。
姜曜心情好了一些。
不用别人,她自己找线索还更……
眼神凝滞,一堆往外的足印里竟出现了一个往里的痕迹。
那只脚很大,应该有四十三码。
心中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她想起开会时少掉的第一名,撒腿就往密林里冲。
那道足迹一路向里,完全贴合着他们来时的路径,原路返回。
林子越来越密,光线也越来越暗沉,或粗壮或扭曲的树干交错丛生,唯有不断地深入,才能打开眼前的一点点视野。
姜曜跑得直喘粗气,却还是晚了一步。
戴着面具的男人离开昨天小女孩出现的位置,目不斜视地往回走。
被抢先了。
姜曜呆呆地站了几秒,拳头倏地握紧。
眼圈泛红。
汹涌而来的委屈淹没从小受尽宠爱的女孩,让她气恼,羞愤,不平。
脑子被无穷无尽的为什么侵占。
为什么慧姨不问她的名字。
为什么南区的人莫名其妙就针对她。
为什么救了人连句谢谢都没得到还要被奚落。
为什么找个线索都要被人捷足先登。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不如意……
傅醒从她身旁走过。
那张雪白的面具嘴角微微上翘,像是胜利者对输家最丧心病狂的嘲笑。
姜曜眼眶湿了,宁愿对着面前还算粗壮的树干“面壁”,也不想看人家风光得意。
好不容易等人走过去,她实在忍到极限,一脚踹在树干上。
她承认了,她就是控制不住情绪的小孩子。
长得歪歪扭扭却异常高大的枯树抖动起来,长长伸长出去的一丛树杈振幅尤其大,树杈间一个废弃已久的鸟窝直直坠下。
啪嗒。
鸟窝落在什么东西上面,随后滚到姜曜脚边,倔强地维持住了大体的形状。
枯叶被行人鞋底碾碎的声音随之消失。
嘎——
乌鸦的叫声前所未有的不合时宜。
姜曜浑身上下每一块骨骼,每一个关节似乎都僵住了。
她像一个年久失修,锈迹斑斑的机器人,吱嘎吱嘎响着,同手同脚地转过身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晚明明在新章节放了入v通知的,竟然消失了!
明天入v哈,过零点就更新,前三天都凌晨更新,夹子当天恢复晚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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