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放假了,能不能去你那玩几天?
——来呗,不过我警告你,晚上睡觉要是磨牙放屁,我就把你踹出去!
——哥,你可真是我亲哥!
7月23号,下午1点28
——我打算搬家,你先别过来了
——啊,我都在车上了,怎么这么突然,那等我过来帮你一起搬。
简牍看完后,神情古怪。
说实话,他不太敢相信,他们两个居然是兄弟?
可它对我的杀意做不了假,莫非是我们之后产生了其他什么矛盾?
简牍快裂开了,理智告诉他不可能,感性跟他说,万一呢,这情况绝对有利。
一道沙哑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没找到吗?”
那把破锣嗓子里仿佛含了一口痰,吐字含含糊糊的,不太清晰。
简牍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它果然站在他身后。
卧室里窗帘没拉开,光透不进来,它低着头,整张脸埋在阴影里,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随时要凸出来,就这样死死盯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见简牍没反应,于是半弯下腰,整张脸贴近,又问了一遍,“没找到吗?”
简牍直视他,目光毫不躲闪,右手抓起针线包,“找到了,我们去客厅吧。”
它直起身子,没挪动脚步。
简牍把电脑待机,说:“房间里有点乱,没来得及收拾。”
他又去牵它的手,它没反抗,顺从地跟着出去。
见它这么听话,简牍脑子里关于兄弟的猜测再次冒了出来。
两人坐在向阳的方向,它坐在沙发上,膝盖弯曲,脚搭在简牍大腿上,脚趾忍不住弯曲,在布料上留下几道褶皱。
死白死白的皮肤和黑色短裤,黑与白的相互映衬,给这个画面平添了几丝色气。
在母亲过世后,简牍的衣服都是自己缝的,熟能生巧,针线也越来越好看。
虽然没缝过人,但应该差不多吧。
简牍不确定地想着。
他先用剪刀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线剪开,然后将残肢对准,用针穿过血肉,一针针缝好,中途时不时抬头去看它的反应。
它放在两侧的手抓挠沙发,垫子都抓破了,黄色的海绵果露出来,无名的焦躁让它感觉很烦。
为什么?它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心疼?
心疼什么?
它被人分尸的时候,他有心疼吗?
但凡他有一丝丝愧疚,它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又在装什么?
分明是这样想,它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别担心,我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简牍:我们居然是亲兄弟!
厉鬼: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