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阳擦去脸上的泪水,突然一把薄云礼,疯了般朝着马路跑去,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薄云礼被吓得不轻,一开始以为她想不开要寻短见,见她最终上了出租车以后,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他的肩上搭了一只手。
傅期然左手捏着烟,一脸吊儿郎当地靠近过来:“放心吧,她盛娇阳惜命着呢。把全世界的人都杀光了,她也不见得会寻短见。”
“你什么意思。”
薄云礼眯着双眼,回过头,“杀人的是你的那位三号,和主人格没有关系。离那位三号远一点,她是个危险人物,别搞不好哪天你怎么被她杀了都不知道。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傅期然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与其担心我,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薄云礼。你刚才那么担心,是真的在担心盛娇阳,还是在担心你自己?”
薄云礼目光逐渐转冷。
他笑嘻嘻地继续说着,只是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收回来,倒退几步:“还说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离开真是好感动哦。身为发小,我为你们感天动地的爱情而感到发自肺腑的震惊。”
“傅期然,”薄云礼警告地叫了他一声,“你别太过分。娇阳是我的未婚妻,我关心她,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啊我就是好奇,你关心的,到底是盛娇阳,还是你的未婚妻?”傅期然目光幽深地望向他,嘴角翘了起来。
“有区别吗?”
“这区别可大了。”
傅期然掸了掸烟灰,抽了一口,眯着眼睛继续说着,“盛娇阳是一个人,而你的未婚妻,是盛家大小姐,不止是一个人,还有她背后掺杂着利益的许多东西。
现在你既然是她的未婚夫,自然就代表你们之间已经利益捆绑。要是今天我们看到的事情,真的会影响到你未婚妻在盛家的地位,那你的地位势必也会受到动摇。毕竟她现在,是盛家的独女。”
傅期然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无论她是不是,既然我已经与她有了婚约,那我就会陪她走到最后。那是我慎重之下做出的选择,婚姻不是儿戏,没有反悔这一说。棋子已落,我们任何人,都必须要承担它已经带来的责任。
我不可能悔婚,更不可能就因为觉得未来,她或许不能为我提供更多,就选择抛弃或者背叛她。更何况,她还是一个病人,她没办法再承受一次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