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把母亲妥善安排,我会带着孩子们常去看望母亲,给母亲请安,母亲不用担心。”
“那能一样吗!能一样吗!”农老夫人厉喝。
蔡侍郎犹疑道:“可……母亲您不搬出去,父亲他……永远不会回来。”
农老夫人嗤道:“他为何要回来?他一辈子死在外面,都不用管他。”
蔡侍郎无力道,“母亲,这里是蔡府。”
是啊,这里是蔡府。
她被休弃了。
她该回农家,那个把她教成这般的,龙潭虎穴。
农老夫人泄气了,颤抖的双腿摸着桌沿,爬到椅子上,双目无神,
“所以,我算计了一辈子,连个家都没有?”
纵是有万般不是,仍自己的亲生母亲,蔡侍郎语重心肠的规劝道:
“母亲,您不该捆了父亲一辈子。我早就与您说过,何苦呢,您且离去找一个相伴一生的人,我自会孝顺于您。
父亲,从不是您的良配。”
“您真的无欲无求,真的在修佛吗?害了父亲太半辈子,母亲,我求您,您放过父亲,让他过个安乐晚年。”
农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苍凉之色,几分自嘲般的说出三字:
“我为何要离去,我就是要缠着他蔡谓一辈子,不,生生世世。”
“至死,我都要缠着他!”
两人已然生恨。
可母亲如此执迷不悟。
只有放手了,母亲或许能寻求心灵上真正的一片安宁。
蔡侍郎狠了狠心:
“所以,从小到大,凡是亲近父亲的女子、丫鬟,您都施以毒手?”
农老夫人睁大了眼晴,露出恐色,望着如玉一般无暇的儿子。
她不想她曾做过的,那些如地沟里老鼠般,永不见天日的肮脏事。
儿子如何得知。
“你……你怎么知道……没有,儿子,你母亲没有!”
“你父亲跟他说什么了?”
蔡侍郎长叹一口气,眉宇间愁苦难解。
“父亲,他从来就只有师姑,何曾会去留意其它女子。
他曾经那么的信你,只是你始终不肯离去,父亲为了我,只得与你相敬如宾,可你对师姑所做所为,终于把他击跨,片甲不留。”
“在我七岁时,父亲书房里侍侯的晴川,只是与父亲多有接触,您就……您安排人用热油烫坏了她一双手,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手废了。”
不,儿子如何知道,她……她都忘记了这些陈年旧事。
蔡侍郎打断想分辩的农老夫人:
“母亲,你不用否认。我亲耳听见。”
“在我九岁时,花园养花的秀姑……只有父亲喜爱莲花,您疑她……让她掉进池塘,刺骨的冬天,当天晚上重病,您以侍侯不当,赶出府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