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声称,兵器丢失是林沂筠搞的鬼,目的是为了接任泳州这块肥油之地。
而后,林沂筠是被仇杀而死的,天子已经在一步一步地架空相府的势力。
“如此好色之徒,朕都想亲手宰了他。”
但,被迫放过摄政王,天子一点也不开心。
这日,天子亲自驾临摄政王府,书房里,顾敬尧正低眉挑拣紫炉里的香粉,一贯的清冷矜贵。
“你清醒一点,别成天给朕找不痛快。”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不耐烦了?你是不是对朕有意见?”
顾敬尧随意丢开手中的小香勺,修长分明的手轻捏眉间,不疾不徐开口:“再吵造反。”
顾渊数檀珠手串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审视他一会:“你敢造你皇兄的反?”
顾敬尧抬眼,轻笑了声:“开个玩笑。”
那一笑轻佻且玩味十足,却犹如一块沉重的巨石压下来,顾渊只觉得心头一震,他摄政王不是不敢,只是如今九督府兵权,内阁议事的决策已然不在摄政王手中,他肯交出来就代表着他没那个心思。
但是,他总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是顾渊一直以来的感觉,所以一直防着他。
母后生他时难产而去,在那座皇宫里,他与他成了互相扶持的最亲人,躲过先帝众多妃嫔的毒手,后来…
同大夏一战,顾敬尧只以三万精兵拿下大夏的渡邕关,不费吹灰之力将大夏十万骑兵活活困死在邕城。
顾敬尧容貌又生得极好,先帝私下里最是疼他,说是不给顾敬尧在宫里听太傅传课,私下里却是在御书房由先帝亲自教导治国之道,就连传位的圣旨都拟好了,还有赤右军…
上面写的是九殿下敬尧———
但先帝死后圣旨被毁,赤右军再无踪迹。
“摄政王当真什么都记不住了?”
顾敬尧往椅子上重重一靠,不急不缓道:“皇上这话,可是有什么本王没记住的?”
皇上…顾渊轻轻拧眉,过往,摄政王都只会叫那一声皇兄。
“…你当真不想入内阁了?”
顾敬尧目光落在天子掺了几根白发的束发上,写满了疑惑:“连早朝都听不懂了,还内什么阁,莫名其妙。”
“朕也觉得你很莫名其妙。”
下一秒,顾渊走到他的书桌面前,上面摆放的都是些香粉、金制香勺、杏花的味道,就是没有任何折子,连笔墨都没有,就连以往书架上摆的全是卷宗,如今却是半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