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走,一边回望解时徽所在之处,这一看,就见花下站着个云雾迷蒙的美人,秀眉微蹙,一双眼睛正水光盈盈的看了过来。
美人美景,他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等回过神来,才发觉不妥,匆匆的离开。
而解时徽,揪着帕子,觉得日光太盛,晒的她心慌。
这就是她能够上的最好的人了吗?
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有点绝望,想把解时雨脑门上那颗红痣挖出来贴到自己脸上。
人一旦站过了富贵地,尝过了燕窝鱼翅,穿过绫罗绸缎,再要往那肮脏地方去,就去不得了。
不仅去不得,连闻着味道都觉得污秽。
看人也是如此,美人不分男女,总归是难得,看惯了文郁那般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解时徽看这举人,就觉得他是泥塑的一般,个子高,却是傻高,看着简直就是个傻大个。
风雅两个字更是无从谈起。
就算前程远大,那也是将来的事,可将来的事谁做的准?
从家世到面貌,从谈吐到风度,样样都不如文郁。
她那一腔爱意,原本还不觉得有多炽热,如今这么一对比,就真的是覆水难收,全泼文郁身上了。
节姑兴冲冲从藏身之处出来:“解二,怎么样,不错吧,我看配你是正好,他个子大,你个子小,互补!”
解时徽被她拉的东倒西歪,依旧是不发一言。
她知道在节姑这一大家子眼里,自己能找个李旭这样的,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
节姑摸着手腕上的宝石镯子,“你没看上啊?难不成你想跟解大一样,走个狗屎运,嫁到侯府里去啊,就算有人要冲喜,你也没那一副菩萨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