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岑明也顿时消停下来，“是我自己太没用。”

陆然进来后，见到的就是眼眶泛红的岑明也，还有欲言又止的林鸢。

“小姐。”林鸢连忙起身。

陆然颔首，没有提及两人之前的对话，只看向病床上的人，“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陆小姐就不生气吗？”岑明也看上去有气无力，“你明明知道我差点就带着那把弓同归于尽了。”

要不是陆常久去的及时，让岑明也有时候把破魔弓塞给林鸢，他早就毫不犹豫带着那把弓引爆炸弹了。

“我更重视结果。”陆然要是真的很生气，就不会去救人。

岑明也闭了闭眼，自顾自地说，“陆常永又没死，我今天要是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就成了一场笑话？”

“是啊。”陆然回的毫不犹豫。

岑明也反倒破涕为笑，“陆小姐也太直接了……多少安慰我一下吧？我可是报仇都失败了诶！”

“竟然想要小姐安慰你？”林鸢抬起手掌，“不如让我用巴掌安慰安慰你？”

“过分了啊！平时动手就算了，我现在这副样子你还下得了手？”岑明也说是这么说，但根本没有要躲的意思。

“唔。”陆然坐下来，意味深长道：“我只会安慰站在我这边的人。”

岑明也看向她，“那您会阻止我报仇吗？”

陆然微笑，“只要没挡我的路，不妨碍我的利益，我甚至可以帮你。”

“那么——”

岑明也从病床上磨磨蹭蹭爬下来，站在陆然面前深深地弯下了腰。

“岑明也从今往后，听命于您。”

他深知如今摆在他面前的选项，只有这一个。

“好。”

话音落，契约成。

一旁的林鸢虽然不懂为什么陆然看重岑明也，但还是轻哼一声说，“就应该这样！小姐救了你一命，你以后当然得听小姐的！”

岑明也躺回病床，“那么，林管家，以后我这个司机就请你多多关照了……现在的话，麻烦你给我削个苹果好了！”

“我这就关照关照你！”林鸢咬咬牙，拿起苹果就要往他脸上砸。

看到岑明也要躲闪，她才把苹果放下，“嘁！胆小鬼！”

插科打诨结束，岑明也的情绪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