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说每一句比真金还真。”
薄南辞说着举手做投降状。
沈襄戳他死穴:
“薄南辞,其他女人我不知道,你敢说你从没想过蓝婉月吗?在她为你断腿时?”
瞧沈襄这架势是要翻旧账。
薄南辞心里的惧怕又加深了几分。
今天晚上的沈襄,似乎并不好哄,他说少了不到位,说多了又会让她往别处想,薄南辞欲哭无泪,有点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薄南辞小心措词:
“没想过。”
沈襄本来一脸期待,但凡他说一句想过,她都会觉得这话真实。
可偏偏男人说没想过,沈襄心里明白,蓝婉月断腿时,她还没与他结婚,而他的整颗心都在蓝婉月身上,她自认为没有那么大的魅力,那时能得到薄南辞的心。
沈襄脸上的淡笑一寸寸消失:
“薄南辞,这话显得有些假了,就算编,你也应该编真实一点,没必要当我沈襄是个傻子。”
薄南辞用衣袖擦了擦鼻尖的汗水,他正要起身,被沈襄喊了声:
“跪着。”
薄南辞乖乖又跪了下去,榴莲肉的尖角刺痛了他膝盖上的神经,知觉都麻木了,可他不敢吭一声。
“想过没?”
沈襄问。
“想过。”
薄南辞抬头,目不转睛观察着沈襄微表情,见她眉头微微挑高,他立刻又说:
“蓝婉月断腿那晚,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会这样?她没腿了,会不会赖上我?”
“你喜欢人家,人家赖上你,不正合你心意?”
沈襄酸酸的话,醋味好浓。
“襄襄,那时,我才十几岁,怎么懂真正的情爱?我对蓝婉月,后来,我才知道,不过基于愧疚心理,薄南馨曾对我说过,说人家一个姑娘,一条腿都腿了,要不是因为你,她可以活跃在舞台上。”
也许正是薄南馨这句话误导了他多年。
是他断送了她成为舞蹈家的梦想。
蓝婉月断腿的那半年,他想各种办法为她医治,似乎唯有医好蓝婉月,他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才可以吐出来,至今回想,不过是想医治好蓝婉月,与她断绝关系而已。
话题扯上薄南馨,就不再那么纯粹。
薄南馨对于他们夫妻来说,简直是魔鬼般的存在。
沈襄缄默。
气氛凝固。
见沈襄脸上的表情有所松动,薄南辞跪着走过来,抱住她双腿,脸颊不断蹭在她裤腿上。
“老婆,别生气。”
“我没生气。”
沈襄想甩开他,奈何薄南辞早已防备,他腾地起身,扛起老婆大人,一脚将榴莲踩碎,头也不回地往床那边走。
沈襄双腿在空中扑棱,像只笼中小鸟,瞥到地板砖上踩碎的榴莲渣,沈襄扑腾得更厉害了。
“放我下来。”
薄南辞怕把沈襄折腾坏了,他将她轻轻放到床上,身体随即慢慢压上去,热辣辣的气息咬住雪白耳朵,沈襄身子蓦地一颤,似被电流击过。
浑身酥酥麻麻。
他嘴唇在她红唇上磨蹭了下,狠狠咬了上去,俩人都气息翻涌时,他贴着她耳朵说:
“说你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