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芝听说女儿受伤了,母爱泛滥,她不敢问沈襄,怕沈襄转身跑掉了,所以,她抓住杨盼盼的手,急得跟什么似的:
“怎么受伤的?很严重,好不了了吗?”
见母亲这么着急,杨盼盼怕她情绪激动后无法抑制,赶紧说:
“能好,能好,就是……”
杨盼盼目光望向沈襄,见沈襄已慢慢转过身子,她悬起的心才落下:
“暂时必须戴着面具,过段时间,等姐姐的脸好了,就让你看,好么?”
杨盼盼怕刺激谢庭芝,她又发疯,说话小心警慎。
谢庭芝一双目光至始至终都黏在沈襄脸上,过了会,她像想起什么,她走过去,站在沈襄面前,她个头与沈襄差不多,视线与沈襄齐平,她开口说话的声音很小,极尽温柔:
“我知道,要你马上与我相认,是强人所难了一点,可是,女儿,我想你念你了二十几年,请你原谅妈妈刚刚的粗鲁。”
谢庭芝搓着手,看得出来,心里特别紧张,她为刚刚对沈襄不礼貌的行为道歉。
沈襄无法漠视谢庭芝如筛糠般抖颤不停的身体,还有她惊慌的眼神,她的母亲始终是个不正常的人,也许,母亲的不正常还与她的丢失有关。
沈襄:
“我不会怪您,您不用这样紧张。”
听了沈襄的话,提到嗓子尖的心终于落回肚里,谢庭芝狠狠喘息了下,她试着了几下,才稳稳抓住沈襄的手,一脸急切,语无伦次:
“女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回来了,太好了,你爸不会怪我了,走,我们去见你爸。”
沈襄不动,一头雾水看向杨盼盼。
杨盼盼见谢庭芝提及沈襄的父亲,她立刻斥喝谢庭芝:
“你是不是疯病又犯了?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去找他干什么?”
这些年,杨盼盼最讨厌的就是谢庭芝始终对老渣男念念不忘。
谢庭芝神色恍了恍,陡地就冲杨盼盼吼起来:
“你懂什么?这些年,他活着也很辛苦,如果不是我把他女儿丢了,他不会那样对我,如今,我把他女儿找回来了,他会高兴的,会原谅我的。”
杨盼盼见老妈又不可理喻了,她心烦又着急,抚着额头,她说:
“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当年,他不过是借口你丢失了他的女儿,而把你断绝往来,妈,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想着他?人家可过得风声水起呢。”
为了想让谢庭芝死心,杨盼盼继续道:
“他天天上新闻,事业越做越大,与他妻子的关系越来越好,而他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优秀,你不过是他年少时的一桩风流债。”
“你闭嘴。”
吼着,谢庭芝上前又甩了杨盼盼一耳光。
杨盼盼不管不顾,冲谢庭芝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