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间的帷帘紧闭,远远看不清里面具体的情况,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人影倚在床头。
兄弟四个请了安,里头传来薄承干的说话声。
“今天叫你们几个过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敲定出兵的人选。”薄承干咳了两声,“朕这几日精力不济,虽未上朝,却也知道北境和南海的事已然刻不容缓。”
薄敬行:“父皇洪福齐天,不日定然便可好转。”
薄承干似乎压了压手,“听我说完。”
“一晃二十年,你们几个长大成人,老五都已十八。这几年,你们为朕分理了不少朝中之事,不说桩桩件件,至少大半都办得很漂亮,朕心甚慰。”
四人相继道:“为父皇分忧乃儿臣分内之事,不足为道。”
“你们孝顺,朕知道。”
薄承干又咳了起来,这次是一阵不是几声。
“父皇?”
“父皇!”
“无事,朕还撑得住……说到哪儿了?”薄承干顿了顿,“哦,如今北境须臾狂妄,岭南倭寇猖獗,边境垂危朕却卧病在床,心中忧虑却无力挽回狂澜。好在,朕还有你们几个好儿子……”
薄敬元问,“父皇可是想要儿臣领兵抗敌?”
薄承干并未直言,“你们自己有何想法?”
薄敬行率先回答,“回父皇,好男儿自当征战沙场建功立业,须臾骚乱我大庆十余年,儿臣早已忍耐不得。”
薄承干:“你是说,你想去北境?”
薄敬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