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看着面对着自己的人,他在因为能看到郝宿而兴奋。更因为那样一个温柔坚定的人,却丝毫不知自己在被彻底窥视而精神|颤|栗。
眼睛保持在了长久没有眨动的状态,有点酸涩。范情不自觉地想要朝前走,但墙壁已经近在咫尺,除了让他被碰得疼了一下外,什么都不能得到。
偷窥的洞孔打的位置刚好跟他的身高一致,范情不需要耗费太多力气。
从开始到现在,他站在那里的姿势就没有任何改变,不自觉向前移动的一小步让他感觉到了肌肉的酸麻。可他毫不在意,依旧这样盯着一墙之隔的人。
他甚至在暗中计算着,郝宿的手腕、脖子、腰、脚踝的尺寸,然后跟墙壁各处的铁环对应着。
想得让他有些发疼,眼尾猝然更红了,被酒意熏染的皮肤也始终热意不减。
可惜他不过看了一会儿,郝宿就又坐了回去。
来来回回,直到人进了浴室以后,范情才浑身僵硬地转了身。
郝宿的浴室在另一个方向,如果不是不方便的话,范情当初也是要打一个孔的。
他待了一会儿,等手脚恢复正常后,同样拿了睡衣进去了浴室。
钻出土壤的玫瑰不知不觉当中恢复了原样,服帖地在裙摆上浮荡着。
范情的形态还是有点慢吞吞的,不过不注意的话,不会有人能看出来。
他要比郝宿先一步从浴室走出来,金色的长发被水打湿以后,发尾全都卷了起来。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再次来到了小洞前。
瞳孔的颜色经过一场冷水澡后,变成了浅浅的黑色。
可当他看到郝宿衣襟半敞地从浴室里出来时,颜色再次加深了许多。
像是饮鸩止渴一样,贪恋又痴态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