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青呼吸骤停。

柜子里这么亮，自然是因为——柜门外的人早就打开了门呀。

山瀚离心情很好地看着美人把自己藏进了狭小的空间，漂亮的犄角随着头的摆动而散发出清润的光。

真漂亮啊。

美人就像一只在自己的树洞里梳妆的小鸟，突然知道树洞外竟然有一个猎人在偷看自己，都快吓得炸毛了。

原青没有炸毛，但是他寒毛陡立，吓得险些忘记了呼吸。

——他真的好漂亮。

——也真的好聪明。

他一下子想明白了自己是怎么被欺负的。

好几秒后，明明山瀚离什么都没做，可是他那围在柜门外，无法逃离的禁锢姿势，直接让原青在山瀚离的视线下，生生将眼眶蓄满了泪。

盈盈波光堪称绝代美景。

美人抿了抿发红的嘴唇，愣是什么话都没说。

眼睫稍眨，将脚尖又往后缩了缩。

山瀚离的掌心压着柜门的框，五指稍稍向内弯曲压下去。

他似乎想逃探头进来，最终却只是翘了翘嘴角。

他轻轻眯起眼，嗅着柜内的味道。

“我闻到很轻的玫瑰味儿，”在原青惶然的视线下，山瀚离的声音缓慢地飘进了柜子的空间内，像是黑暗而黏腻的水液，贴满了美人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但是被木头味儿盖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