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开门的那个年轻人叫李云生,他胆子很小,陈友几次听见他躲在角落偷偷哭,起初还能同情,可这都几日了还没缓过来让他颇为看不顺眼。
王朗没有把消防斧给陈友,他停下来在墙边贴着耳朵,然而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耳朵一向很灵敏,可能....之前是他真的听错了。
眼里的光暗了暗,他对洞里几人道:“无论如何,今天我们都要逃出去,不要想着这里能待十天半个月,这里几乎是个密闭空间,我们无时无刻都在消耗氧气,不走只会在无知无觉中死去,难道你们不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吗?”
胆小的李云生脸色一变。
“我希望所有人能放手一搏,”王朗刚说完,皱了皱眉,排除道:“乐乐还是个小姑娘,帮不上忙,她除外。”
他连手下受伤躺着的兵都没放过。
受伤的禹城被冷水敷脸敷醒了,他受伤的地方是腰部,地震时被石头砸中当时就没站起来,物资管理员老陈以前当过急诊科医生,只是半途退医从公务员,正因为有这个履历,他被安排来管理一仓库物资,即是管物资的,也是半个医生。
他给禹城检查,说是伤到骨头,并且内脏也有可能受损,这种需要拍片,严重就要动刀,但情况不允许,只能多观察,并给了一些有助伤情的药物给他吃。
禹城年纪也才19岁,被陈友叫醒后,艰难地扶着腰站起来,老陈连忙让他拿固定带缠在腰上,能很好减缓疼痛以及扩大伤情。
他如今模样,其实是使不上什么力气的,可王朗管不了他,如果门被撬开了,海水倒灌没有人能保证照顾到身后的人,也没人有把握能在短时间内把门口石头挪开,与其躺着等死,还不如站着为自己的生命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