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只觉仍旧不够妥帖,又道:“让你手下的人去,每处城门都留一个,和勋卫、金吾卫的人一起查验!”
勋卫中虽也有那么两三个见过秋芜的,但到底人少,又仅是远远地见过,不如东宫这些太监们与她熟识。
她只一个人,久居深宫,在宫外八成找不到能与她里应外合的人,只希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还没有跑出城去。
他想起先前她说过的大多数宫女一辈子也不得自由的话。
那时,他问她是否也想出宫。
她只说,那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话,并非她自己的意思。
他信了,如今想来,也统统都是谎言。
她分明也想要自由。
后来在行宫时,她留宿长宁殿,还向他委婉地表达过对父母家人的怀念之意。
正是因此,他才心生恻隐,听说她向元烨求了出宫替父母上香时,也不曾怀疑。
想来,她从那时起,就已在为今日做铺垫了。这一步一步,让他麻痹大意,以至于长久地被蒙在鼓里。
他绝不能容许被她这样的欺骗。
等将她抓回来,一定要好好给她些教训,让她明白自己的轻重,也明白她现在拥有的,是其他人梦寐以求却始终不得的。
……
集市附近的巷道里,秋芜摸了摸脸上的面纱,低着头快步前进。
方才在赖爷那儿,又费去不少工夫,剩下的时间已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