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得很那种。
傅宝筝听了,蓦地脸蛋烧红。因为她也想起昨夜身体的数次颤栗了,每一次颤栗时,还伴随着她小猫似的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
想起那个场面,不由自主就想起昨夜那一池乱了的温泉水,那些漫上地面残留一地的玫瑰花瓣,以及后来红纱帐里的凌乱。
昨夜,她是个什么状况,她自己最清楚不过,傅宝筝臊得话都说不出了。
完全被萧绝带偏了,傅宝筝哪里还想的起来错过第一缕阳光,要找臭男人算账的事。
当然,第一缕阳光下的美景和当时的心情,萧绝可是记得牢牢的。
待筝儿用罢午膳后,萧绝拉了她一块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前,将他记忆里的美景用画笔勾勒了出来。
萧绝边画,边轻声描述:“当时,我看到一只小鸟叼了一枝红花,斜着身子,从满地的桃花瓣上飞过。”
勾勒好,上过颜料后,萧绝在左下角落款:
“帝后婚后的第一缕阳光。
萧绝,熙绝元年三月初三。”
末了,还让太监捧上玉玺来,萧绝亲手拿着盖了个章。
太监完全看不懂了,一幅山水画,也值得盖上玉玺?
这,这玉玺用得也太廉价了。
傅宝筝坐在萧绝身边,看到这幅盖了玉玺的画,却是嘴角都翘了起来。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婚后第一缕阳光下的美景,但四表哥却心细地记录下了一切,还加盖玉玺,让他们婚后的第一张美景图刹那间就份量不一般了,成了子孙后代该仰脖瞻望的帝王墨宝。
说到底,四表哥如此重视这幅画,是因为对她太在乎了。
傅宝筝小脸蹭上四表哥宽阔的肩膀,笑了。
~
帝后,婚后如胶似漆。
除了上朝,萧绝不带着傅宝筝以外,其余任何时候两人都黏糊在一起,像连体婴儿,谁也离不开谁。
萧绝处理政务时,要么傅宝筝前往御书房陪着他,要么萧绝命太监捧了所有奏折去皇后的椒房殿批阅。
傅宝筝活了两世,总算做了一回红袖添香的事儿。不过,她顶多也就给四表哥磨个墨,墨磨好了,就乖乖巧巧静坐一旁,或是看书,或是刺绣打络子,或是单手托腮静静瞅着四表哥处理政务。
若有大臣前来,太监总管便垂下帘幔,傅宝筝坐在帘幔后,大臣们见不到。
这样如胶似漆的日子一久,帝后恩爱无比的消息就传遍了皇宫内外。
而央儿和李潇洒成亲那日,帝后莅临,萧绝将傅宝筝从马车上抱下去的一幕,更是看痴了一众未出阁的小姑娘。
当时她们那艳羡的眼神啊,傅宝筝过了数月,都还记忆犹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