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洒心都化了。
慌不迭地收拢双臂,紧紧抱住挣扎着不肯让他碰的央儿,语带恳求道:“央儿,央儿,你听我解释……”
接下来,李潇洒语速极快地讲他得知她出府后,如何故意携了个姑娘偶遇她,故意不躲避姑娘的亲昵,一切都是演戏,当不得真的……
“什么当不得真?当时小野花脸上有多娇羞,我看得一清二楚!”央儿陡然气愤地扬起脸,截断他的话,“那个小野花哪里没当真了?她对你的情意,全京城的人都看懂了!”
“你俩没有情,她能羞成那副德性?你骗鬼呢?”
李潇洒:……
青楼女子讨好恩客是分内事啊,对花了银子的大爷都没个笑脸,那还叫青楼女子吗?何况他是勾栏院的一大财神啊,她们还不得卯足了劲,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得装出一脸羞涩的模样来?
稍微会做人的,哪个青楼女子不是这样讨好恩客的?
“我娘可打听清楚了,那个小野花都伺候你两年了,你俩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两年前的花灯节,你俩都在一起几百个日夜了!现在还没断!你还说对她不喜欢,没意思?”央儿气愤填膺,小脸憋红。
两年前,她还是深闺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完全不懂情滋味,他却已经搂住姑娘谈情说爱、寻欢作乐了。
想想都委屈。
李潇洒:……
他的央儿怎能这般想他?
一个青楼女子,他有必要去谈情,去说爱吗?
“央儿,她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而已,每夜榻上伺候的男人不知凡几,但各个都是钱货两清。”李潇洒肃容,单膝跪在坐地的央儿前,一本正经地解释。
央儿一惊,那个姑娘每夜都要跟好几个男人睡吗?
所以那姑娘并没有为李潇洒守身如玉?
他俩真不是恋人关系?
“在她众多的恩客里,我大概是财富地位最高的。”旁的,李潇洒本不必多说,央儿也能大致领悟到点什么。
但他太在乎她了,忍受不了她对他的一点点猜忌,便详细剖析道:“没脑子与她们痴缠上爱得死去活来的公子哥,少之又少,我认识的没有一个,而我自认有头脑,绝不可能与青楼女子牵扯不清,谈什么情,说什么爱的。”
换句话说,李潇洒骨子里是瞧不上烟花女子的,一群“哪怕乞丐有银子,都能陪。睡的东西”,不值得他看入眼中。
央儿听了,心头一松,满腔的怒意顿时减少泰半,心头莫名一片舒坦。
其实并非莫名,而是李潇洒对青楼女子评价不高,还隐隐带着不屑,令央儿心头爽快了。
这个不难理解,一刻钟前,央儿还将那个百媚千娇的小野花当做情敌,陡然听到自己男人贬低情敌,是个人都得心底爽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