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渐渐强烈,直至刺目。
沙发偏软,他的腰睡得酸胀。
幸好曲笙没睡,她的腰本就不好。
司想起身洗漱,到厨房打了个鸡蛋,香味散发出去时,卧室的门开了。
曲笙红着上眼皮走了出来,穿的是他的T恤,下摆滑在腿根。
白花花的腿向他走来。
“我不吃葱。”
“这是我的。”
“那我有吗?”
“当然有啊。”
曲笙笑笑,转身走向洗漱间,“我有洗漱用品吗?”
司想蹙眉想了想,“我找找。”
阿姨是个喜欢收置东西的人,每次都把他的东西摞得整整齐齐,平时他也没什么需求,使的就那几样,偏曲笙来了,一堆东西都没了方向。
他先在厨房摸了一圈,抽屉挨个翻找,再去卧室挨个抽屉翻找。
“刷刷刷——”司想头顶传来刷牙的声音。
他抬头,是他的牙刷?
他不敢置信,“你?”
“我怎么了?”曲笙嘴里有泡沫,小抿着嘴囫囵地问。
“这......”
曲笙转身,嘴角咧出一丝得逞的笑,快步走到水池将泡沫吐了,口齿清晰地说:“我不介意。”
“......”
司想的大脑像是被清晨的烈阳晒伤了,一时运转失败。
他快步走向洗漱间,在门口就看见了自己的牙刷竖在玻璃杯里,而曲笙手上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灰色牙刷。
这样啊。
他将曲笙玩味的笑眼收在眼底,转身继续去煎蛋。
方才那个应该不能吃了。
开放式小厨房,他背对着洗漱间和卧室,里面传来水声,没一会,拖鞋踩地的脚步徐徐踏至他耳后。
他咽了咽口水,鼻尖是蛋香,可耳后却像长出了嗅觉,闻到了她的浴后香气和清新的牙膏味。
这就是他做梦的场景吧。
“怎么把头发剪了?”
“海南天热。”
“朱卓说你辞职了。”
“你打听我?”
“……”蛋忘了翻面,焦了。
焦味弥漫在空气中,司想顿住,心中叹了口气,这都第三个失败品了。
他锅铲一抄,准备丢了。
“干嘛呀,我吃!”
曲笙拿起一个空碗,按住他的锅铲,倾斜丢进碗里。
“有葱。”
“嗯,那我近十年第一根葱就为你而吃吧。”她说着直接用手将鸡蛋送进嘴里,笑着咀嚼给目瞪口呆的他看。
三秒后,绷不住,转过了身去,真难吃。
不是葱的问题,盐巴太多了。
他应该不会做……
曲笙将他拉开,“平时不做饭吗?”
“不做。”
“那你做什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