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涛身子在座椅里轻轻摇晃，眼神关注着微博里的风评——

“最喜欢小奶狗人设了——”

“挖坟挖坟，Lucas之前和CC一起CS时的男友力——”

“好甜好甜——”

“原来十年前Lucas就喜欢姐姐——”

各种营销号乘着风借机剪出关于Lucas和CC的视频，光是当下各种热门小说的男女人设情节已经冲到微博热搜。

美股这边，胜天娱乐的股价，已经开始攀升。

“小寒，我还真没发现，以前还真是屈才了。”

山以寒望着对方，努力装作白雪公主后妈得意的样子。

实际上恨不得透过眼前这个魔鬼的眼睛看到他的回忆他的心脏，想知道什么畸形的心才能做出一个又一个坏主意。

等到商议出公司下一步的营销走向，山以寒揉揉快要掉出来的隐形眼镜，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发现手边喝光的咖啡杯不需要在借助灯光就可以扔进桌脚的垃圾箱，才意识到两人竟然在办公室呆了一夜，难得今日天光清晰阳光强烈。

“你休息下，”杨逸涛看看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指尖在桌面轻敲：“十一点你跟我去看看练习生的月考成绩，十二点午餐时间我们开个会讨论下练习生的宣传方向，下午两点你给我个确定的方案。另外CC和Lucas这边的情况你了解下，如果网评结果好，后续的广告商你就要开始接触了。”

山以寒顾不上思考，全部写下来——

杨逸涛说完，望着对方冲自己露出个头顶奋笔疾书，忽然想起之前在电梯里给她安排工作倒像是她给自己安排工作似的——

“有问题吗？”

山以寒抬起头缓缓呼出一口气：“没问题。”

直到山以寒抱着文件来到地下停车场准备躲在车里安静睡一觉，忽然旁边车灯瞬间亮起——

光是藏在逆光之中的身影，她已经心沉下去。

熟悉的薄荷柠檬香气落在山以寒面前，熏红了她的眼。

两人沉默。

“一夜没睡？”Lucas望着对方包里塞的杂乱的文件，若无其事的打招呼。

“嗯。”山以寒内疚到不敢抬头望着对方：“我...”

“我当然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短短一晚，Lucas也是憔悴伤心看上去老了好几岁，他无精打采望着山以寒：“你知道杨逸涛有多危险，不愿我身陷囹圄，你希望自己调查杨逸涛。”

“你相信我，等案件结束，我会将胜天还给你——”山以寒还像以前一样，下意识抓着对方的手——

然而Lucas第一次，躲开了。

“山以寒，”Lucas垂下眼，轻轻问道：“在你眼里，我就真的连一点忙都帮不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