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指的地方看过去,宁青染轻笑一声:“我自己过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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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洗手间出来。
宁青染那心惊肉跳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刚才那么一瞬间,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心虚。
她垂了垂眼,想掏出手机看时间,一摸口袋,发现手机落在了车上没拿。
宁青染叹了口气,慢吞吞地挤了点洗手液在手心,缓缓揉开,搓了搓乳白色的泡沫。很好闻的柠檬味儿,冲淡了空气中洁厕剂刺鼻的味道。
有点烦。
也有点迷茫。
她拍开水龙头,冲掉了手上的泡沫,走到烘干机,心不在焉把手放进去。
轰隆隆的烘干机噪音停下。
宁青染甩了甩手,走出洗手间,一踏出女卫生间,旁边站了个高大的男人。
她怔了下。
不过一秒回过神来,转身想走回洗手间,手臂突然被人一把扣住,温热的触感透过手心传到她的肌肤上。
她垂着眼一言不发,手臂微微用力,试图挣开男人的手,头顶传来一声不痛不痒的轻啧。
只不过眨眼功夫,整个人都被他单手拽着。
下一秒,背狠狠地抵上墙。
鼻腔充斥着来自男人的荷尔蒙,铺天盖地。
宁青染死死咬着唇,赌气似的不肯说话。
小姑娘耳边有碎发垂下。
席烬哼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撩了撩那缕发,轻柔地别到了她耳后,声线平淡:“染染,抬头。”
他就像在哄小孩。
随心所欲,漫不过心。
这些天的委屈越堆越多,男人一直调笑的语气,以往警告她别招惹他的淡漠,慈善晚宴上低眼看向她时候的疏离。
一幕一幕。
这面南墙撞的头破血流。
无论多少次的勇往直前,依然毫无成效。只有她一个人小丑一样,任人看遍了笑话。
宁青染不理他,甚至闭起眼睛,权当自己在做梦。
小姑娘这副样子明显的不想跟他说话。
席烬挑了挑眉,差点被气笑了。
他眼里多了几分不耐烦,却还是极力压下,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染染,抬头。”
“......”
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动静。
席烬嗤笑了一声,彻底没了耐心,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捏住她的下巴,手下使了巧劲,逼着她抬起头。
下巴被强硬抬起。他的劲很大,有些生疼。宁青染眼尾勾红,生理性溢出了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