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裴朗认识那么久,什么时候见他对一个女生那么上心过,估计就是他们几个走丢了裴朗都不带担心的,更别说像昨天一样到处找人。
偷偷瞄一眼红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
以前只是开玩笑,看来朗哥是真的对这个小跟班不一样。
裴朗认可的人,他们自然也会多加照顾。
阮年年想起昨天晚上裴朗刚找到自己时候臭臭的那张脸,心底的害怕慢慢褪去。
所以说,昨天晚上裴朗真的是特地出去找她的?
当时天都黑了,他应该找了自己很久吧。
阮年年紧了紧握着水杯的手指,朝程栋梁抿出一个感激的笑。
“我没事,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们了。”
彼时阳光正好,窗外的爬山虎慢悠悠地往上爬,秋日的时光被镀上一层灿烂的金粉,初秋的早风吹动树叶摇晃出飒飒的声响,站在饮水机前的校服少女手捧淡蓝色的水杯抿唇一笑,漂亮的眼眸弯成温柔的月牙模样。
隔着一个讲台的裴朗站在教室门口将这一幕望进眼底,周边的声音忽然一下子远去,平淡的时光被拉的老长,心底的烦躁像被针扎破的气球,猝不及防和满腔春意相逢。
他顿了顿,在对方的视线转移过来之前回到座位坐下。
此后许多年都不曾忘记这个平淡的课间。
裴朗一回来,正在玩魔方的乾鹏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凑过来问道:“没事吧?”
早读课的时候王英气坏了,乾鹏在下面看着都生怕她会被裴朗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他是真的佩服裴朗,老师问他,居然非常光棍的来了句“忘了。”
神他妈的忘了。
他怎么没忘了把自己落在家里。
裴朗神色淡淡,“嗯。”
不过是叫个家长而已。
反正裴俊也已经习惯了。
身子懒懒往后一靠,指尖夹着一支崭新的黑色水笔,眼皮漫不经心地掀起。
饮水机前已经没了少女俏丽的身影,距离他三排远的地方,有人重新坐下奋笔疾书。
蓝白相间的校服穿在身上有些宽大,肥肥的衣袖偷偷往上卷了两卷,露出里面一截纤瘦的手腕,黑色的发丝被柔柔别在耳后,白皙的耳垂小巧透明。
乾鹏顺着裴朗的视线好奇看过去,很快一脸牙疼地转过头。
靠,该不会朗哥真的铁树开花了吧。
裴朗有没有铁树开花他不知道,乾鹏只知道,自己要是再解不开这个魔方,他脑袋就要开花了。